斑已经不想听了,直接抢过话语权,浑厚的嗓音威慑力十足:“最后我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
那天,斑正在寻找宇智波一族中可以为他所用的人,当天负责与他接头的人又恰好是七番队队长,独处时间难得,千绘京直接摘掉兜帽把他拖进幻术里,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跟预想中的差不多,斑在她的幻境里把她打了个半死。
斑一直想改变忍界,计划实施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知道自己被忽悠了,换谁脾气都不会太好。
不管中间过程如何曲折,反正两人最后是达成了共识,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跟着时政的步子走,另一个千绘京也安安生生地窝在时政当卧底,继续收集情报。
后者的计划是有潜伏期的,她必须保证这个世界没有遗漏任何一个时政余党,还要摸清其他时政分局的底看他们有没有后期计划,等一切准备就绪后,在她打算直接端掉时政老窝的那天,意外发生了。
由于她的到来,忍者世界里出现了两个千绘京,按正确时间生活着的千绘京是时政的眼中钉,他们不断埋伏她,算计她,拼尽所有的力量杀死她,跨过时空障壁而来的千绘京只好暗地里给他们使绊子,破坏时政一个又一个的计划。
时政发觉有内鬼,及时传送走了斑,同时对组织内部进行大规模清洗,作为卧底的千绘京知道自己迟早会暴露,所以直接来见正确时间段的千绘京,坦白一切。
“这么说你从很久之前就在帮我,”千绘京认真回忆着,数道,“archer那张莫名其妙的海报是你贴的,你想让我派鹤丸回武之国,找出隐藏在暗处的酒井?”
“没错。”
“然后你引我前往鬼村,设了个局提醒我危险已经来了?”
“很对。”
“联合军演期间放纸条的也是你,所以上面除了我和马基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的指纹。”
“嗯,”另一个千绘京展开手掌,“毕竟我们是同一个人,指纹都一样。”
薄红谷逐渐安静下来,她望向另一座山头,发现那里的空气裂开了一条缝,没过多久又合上了:“这次针对要员发起的进攻也只不过是时政为了抓出卧底演的一场戏而已,看见那座山头了吗,那里隐藏着负责监视这场战役的人,他已经回去报信,我的身份是再也瞒不住了。”
“鹤丸呢?”
“什么?”
“鹤丸国永,”千绘京的拳头渐渐捏紧,眼神也变得阴沉,“我不记得自己这八十年来做过的事情是因为你删了记忆,那鹤丸呢?”
对方收起笑容,态度认真起来:“我保留了他的记忆,让他无论如何都要防止你察觉到异样,你放心,他没有死,在佐助和鼬战斗的那天我扮成你的样子攻击他,让他变成半暗堕体,暗堕会使付丧神的灵力发生变化,这样他才能通过时政的测查,代替我们继续潜伏在时政做内应……”
话音未落,千绘京突然瞬身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反折到身后,同时脚下圆弧一扫将她撂倒在地,后者也不是个软骨头,在倒地的瞬间伸手抽出千绘京背后的刀,横在了她的后颈上。
长谷部的刀鞘隔在刀刃与千绘京的后颈之间,防止八十年前的主公把正确时间线的主公误伤。
三人同时行动,同时停手。
千绘京锁着另一个自己的喉咙,怒火中烧:“你知不知道我为他的死后悔了多久?!”
“我当然知道!”对方的语气跟她一模一样,“我们是同一个人,难道我对鹤丸的感情比你少吗?!”
不给千绘京继续发火的机会,她大喝道:“要是我不消除你的记忆,让他去做内应,后果你根本承担不起!”
千绘京压制住火气:“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些破事?!我早就去未来看过了,如果我不这么做,鹤丸就会为了摧毁外道魔像变成暗堕付丧神,他受我们的影响最深,暗堕得也最彻底,他会丧失理智,会对看见的东西无差别破坏!”
到现在她都不能忘记那段经历,越说越后怕,吼得嗓子都哑了:“我们是同一个人,我们看重利益远胜于感情,到了那种时候我们只会以大局为重杀死他却又情绪失控暴走,亲手杀死最爱之人的感觉让你绝望,你开始憎恨世界,憎恨被时政保护着的历史,于是你决定把自己的权力无限扩大,身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五大国忌惮你的力量全把你当成敌人,你只能去抢斑的轮回眼和他们对抗,最后沦落到被佐助和鸣人联手封印的下场,黑绝的死让辉夜没办法现世,你就是时政新培育出的大筒木辉夜姬,换你你怎么选,什么都不做等死吗!”
这一通骂顿时让千绘京冷静不少,她不由得松开手,架在后颈的刀也移开了。
长谷部分开她们,岔开话题:“主公,七番队的人死了一大半,剩下的愿意投降。”
片刻后,千绘京选择接受现实:“全杀了。”
讨伐军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战火平息,夜晚恢复成原来的静谧,只是凉风中还残留着血腥的味道。
当付丧神的队伍回到集合地点时,他们无一例外地愣住了,看着眼前两个长得完全一样的主公,有人甚至以为是敌人设下的陷阱。
“肯定有一个主公是假的吧,”乱绕着两人走了一圈,沉默良久,然后扑到药研身上呜哇一声,“药研哥我认不出来!”
药研扶正歪掉的眼镜:“其实我也……”
闻言,千绘京默默走到另一个千绘京旁边,那一瞬间,众人仿佛看见了两条不等的身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