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试探性地问:“你是时政的……”
话还没说完,对方忽然欺身上前,他速度很快,在黑暗的环境里更不容易捕捉,但乱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看清楚了,迅速矮身从旁边窜过去,刀刃划破了对方的衣服。
双方调换了位置,乱站稳脚步,清润的声音夹杂着几分警告:“一期哥他们在哪儿?”
对方没有回话,而是抓起了三日月放在座位上的背包——
“站住!”
时政早就在船舱做了手脚,他按下机关,圆窗爆裂开来,玻璃碎片飞射,在乱阻止之前他把背包扔出窗外,扔进了那猛烈的海风之中,然后自己也想跳下去,却被乱的刀划破脚跟,腿一疼摔倒在地。
背包里面装的是结盟文书,绝对不可以丢失!
乱毫不迟疑,下一秒就卸掉了时政人员的下巴,防止他□□自杀。
窗外海风呼啸,乱探出头左右张望,发现离这儿不远有一艘亮着灯的救生艇,那一定是时政负责接应的人,文书就在上面!
他忙往门外跑,却一不小心撞到了人。
“不用追了,”三日月提着盏油灯,手上还沾了些血,“其他的救生艇已经被毁了。”
乱急坏了:“可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带着文书逃走吧!”
一期温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别着急,我们进去慢慢说。”
时政人员被捆成个粽子丢在一边,五位付丧神围着桌子坐下,光线昏暗,船体还在颠簸。
“其实上次跟踪我们的人不止木叶忍者,时政也在其内,”三日月语气平稳,“他们跟了我们一路,在偷听到我们准备走水路的时候提前买通船员让他们在船上做手脚,我将计就计,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保持沉默。”
乱安静听着,疑惑道:“那文书?”
三日月笑了笑:“这正是关键。”
时政一直在地下活动,今天突然来这么一手肯定不是为了把他们赶尽杀绝,毕竟付丧神的战斗能力摆在那里,负责袭击的人数不足,布局也不够精妙,无论怎么看都是另有目的,三日月想来想去也只有武和雷的结盟文书了。
“所以,”乱有了头绪,“三日月阁下早就把文书调换了?”
“不错,主公的势力覆盖大半个忍者世界,如果再和雷之国结盟迟早会一跃成为大国之首,时政不希望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只能盗取文书将我们困在海上,不出意外的话结盟文书已经被窜改成了战书,时政人员会假扮成武之国的使者去挑衅云隐。”
即使雷之国的海上搜救队找到他们这支远征队伍,也会因为时政先入为主而把他们关押起来,更何况丢失了文书,再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髭切把快要掉下桌的油灯推回去:“不仅如此,雷之国还会追杀身为‘敌人’的我们,我们也会反抗,双方厮杀人员伤亡,这样武和雷就彻底失去了结盟的可能。”
“不过真的很险啊,”三日月把文书从怀里取出来,看了一眼角落里怒目圆睁的时政人员,“刚才战斗的时候差一点就让血溅到了文书上,我这个老爷爷的夜视能力果然不太可靠呢。”
强风灌进来,刮得门板吱嘎作响,门外,假扮成船员的时政工作者或倒在地上,或挂在桅杆边,鲜血随着船体摇晃流满了甲板。
没过多久,云隐村迎来了稀客。
“我们决定对雷发起战争。”
这句话说出口,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麻布依拿着资料的手一紧:“使者大人,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有时间跟你们讲笑话,”所谓的使者态度恶劣,根本不把雷影秘书放在眼里,“国主大人托我转告雷影大人,该说的话她都已经写在文书里了,相不相信是大人自己的选择,但后果可要自负。”
最严重的海域分界问题已经解决,武雷也不存在什么利益纠纷,怎么可能突然发动战争?
麻布依看向雷影,却发现对方一反常态的冷静。
“你说你是武之国国主派来的?”
使者点头。
“那我问你,印信呢?”
雷影把文书写有文字的一面转向使者,后者毫不意外地愣住了。
这封文书不仅没有印信,而且右下角还多出来了四个字,非武,可杀。
五天后,天气转晴。
三日月等人穿过雷之国的警戒线,在专员的带领下来到雷之腹地云隐村,老远就能听见四代雷影的大嗓门:“人还没来吗!”
“请再等一下,雷影大人。”
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专员敲了敲房门,得到许可之后才把三日月他们带进去。
“抱歉,雷影大人,”三日月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客套和疏远,“我们来迟了。”
雷影办公室里放着许多健身器材,而他本人也是和这些器材十分相衬的高大壮硕,实打实的铁血硬汉,现在他正注视着眼前这五位付丧神:“看来这次是真货了。”
三日月笑容不变:“给大人添麻烦了。”
武之国的麻烦终归要武之国自己解决,四代雷影只是把假扮使者的人关了起来,这无疑是个聪明的决定。
三日月把结盟文书交给麻布依,再由麻布依递给雷影,雷影仔细浏览一遍,确定上面盖着的是武的印信后才说:“如果没有五天前的那件事我会毫不犹豫地签下盟约。”
“大人有疑虑很正常,”三日月回应道,“不过我们相信大人会谨慎对待和我国缔结盟约的事情。”
雷影和他对视几秒:“听说你们国主是宇智波的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