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绿满眼崇拜，“真的吗？我也可以吗？”
苏绵把手里的苹果一分为二，递给季绿一半，另一半递给韩金梅，“当然可以，保证你学会之后，睫毛比我的还翘，还好看。”
季绿被夸得羞红了脸。
没有小姑娘不喜欢美，季绿也不例外。
在接下来的聊天里，苏绵得知季绿原来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从小到大，就像个易碎娃娃，不敢跑，不敢跳，不敢太难过，也不敢太高兴。
季绿说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拖油瓶怕是会给季野拖后腿，低着头，小声说，“我现在好多了，很多事我都能做的，一般家务什么的，我都可以……”
季绿小声嘟囔，苏绵用手揉她头发，“绿绿，你好乖呀。”
季绿抬头，“你不会觉得我很烦吗？”
苏绵，“这么乖巧的姑娘怎么会烦？我喜欢还来不及。”
季绿看着苏绵，眼里全是小星星。
晚上季野来送饭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苏绵倚站着窗户前剥橘子吃，不知道在给季绿和韩金梅讲什么，一老一小被逗得合不拢嘴。
两人对视，苏绵眼睛眨了眨，季野朝她淡漠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苏绵指尖捏着橘子瓣吮吸汁液，对于季野的态度，眼睛眯了眯，想骂人。
她是误会了他。
可她都道歉了，他还想怎么样？
她只是说错了话，又不是犯了天条。
更何况这段时间他在她这里也没少吃瘪，哪次不比这次惨。
想到这儿，苏绵嘴抿了抿，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点恃宠而骄。
数秒后，苏绵‘啧’了一声，转了个身看窗外的夜景。
窗外霓虹闪烁，有人纸醉金迷，有人为生活乞讨。
她正看得出神，身后忽然一个高大身影靠近，在她头顶落下一片暗影，“回去吗？我送你，这个点不好打车。”
苏绵回头，高傲地抬下颌看他，红唇挑动，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季野，你跟我道歉。”
季野不吭声，垂眸看她。
苏绵在他这儿已经骄纵惯了，细腰往后倚，跟他僵持。
季野喉结滚动，嗓音低沉暗哑，“苏绵，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