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是被惊醒的。
人看着天花板出神，身上是汗，眼睛里全是带了水的雾气。
于她而言，赵诓亦师亦友。
赵诓死得不明不白，对外宣称病故，对内报了警，可现在一年过去了，调查毫无进展，甚至连半点头绪都没有。
她没跟任何人说过，她这次回长乐县，其实跟赵诓的死也有很大关系。
好端端的一个人，站在行业金字塔那样优秀的一个人。
圈内知名泰斗，他跺跺脚，圈内都得抖三抖。
居然就那么死了，去世一年了，连死因都不明不白。
未免让人欷吁，让人惊悚，让人不寒而栗。
这样一个梦，让苏绵缓了许久才缓过劲来。
她起床后，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冷静了会儿，拿着手机走到窗前拨通了纪玲的电话。
电话接通，苏绵尽量使自己语气听起来平静，“师母，师父的事有进展了吗？”
提到赵诓，纪玲也是呼吸一窒，同样假装平静，“还没有。”
苏绵，“嗯。”
纪玲知道苏绵和赵诓师徒情分深，叹口气，“绵绵……”
苏绵担心她会说出什么让她往前看的话，及时打断，“师母，我没事，倒是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太累。”
纪玲又叹口气，“我知道。”
接着，两人又闲聊了些别的，才相互叮嘱挂了电话。
跟纪玲切断电话，苏绵打开衣柜换了件长裙下楼吃早餐。
她今天没什么胃口，点了一屉虾仁小笼包，吃了三个，剩下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