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话落，车厢内顿时安静如斯。
季野转头朝她看过来，目光黑漆漆的，不辨喜怒。
但就是这样一双毫无情绪起伏的眸子，看得苏绵莫名心里一紧。
半晌，苏绵状似散漫无意地低头抠自己指甲上的钻石，轻飘飘地说，“不要算了。”
回长乐县的路上，苏绵窝在副驾驶座椅里不说话。
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途中经过一个服务区，季野下车去抽烟，她坐在车上给阮卉打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阮卉语气里满是不舍，“你不多呆两天啊。”
苏绵指尖缠绕发丝，懒懒散散，“不了，回去店里还有事。”
小县城的漆器店能有什么事？
不过就是理由罢了。
阮卉看破不说破，小声嘟囔，“听说你跟蓝茜今天单独出去喝咖啡了？”
苏绵漫不经心地回答，“嗯，我还夸她漂亮了呢。”
苏绵说着，目光扫向车窗外，季野背对着她站着，身姿挺拔，宽肩窄背，臀，嗯，挺翘的，也有劲儿……
想到有劲儿，昨天晚上发生的某些事忽然涌入脑海，苏绵眼睛眯了眯，找到了情绪宣泄口。
狗男人，算计她。
季野再次上车时，苏绵已经变了表情。
不光表情变了，周身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傲劲儿也回来了。
季野睨她一眼，俯身上车。
车开出一段路，苏绵阴阳怪气开口，“季野，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有心机呢？”
季野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