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房子？
苏绵弯腰换鞋的动作一顿，细眉轻蹙。
片刻后，她回到沙发上玩手机，季野看她一眼，转了个身，看着窗外继续打电话。
“钱都借遍了，不借了。”
“新房子还没装修好。”
“嗯，我准备带季绿搬到店里。”
“我还行，皮糙习惯了，只是小绿那边……”
季野后面还说了什么，声音压低了，苏绵听得断断续续，听不太清，一股子莫名的烦躁从心底往上涌。
不是，日子都过成这样了，蒋家给钱为什么不接受？
过了一会儿，季野挂断电话回到沙发前，落坐在苏绵身侧，嗓音低沉问，“刚刚你去见朋友？”
苏绵红唇轻挑，“故人。”
‘故’的本该埋在坟里，却不小心爬出来的人。
季野，“嗯。”
季野话少，这一句‘嗯’后就没了后话。
苏绵剔他一眼，低头去玩儿手机。
几分钟后，苏绵忽然把手机往沙发上重重一放，抬头说，“季野，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
季野也正在看手机，闻声朝她看过来，“什么？”
苏绵气笑，“你都拮据到要卖房子了，蒋家给你钱你为什么不要？”
季野皱眉，“你爸给你钱，你会要吗？”
提到苏承德，苏绵红唇倏地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