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野嗓音凉薄，“嗯。”
程岚话落，从苏绵身边经过，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用仅两人听到的声音警告她，“收起你那点小心思。”
苏绵轻挑眼尾，没吱声。
收起她的小心思？
什么小心思？
等到程岚走远，苏绵和季野也乘电梯下楼。
走出商场，两人上车。
季野反手把手里的衣服放车后排，苏绵靠坐在副驾驶似笑非笑看他，“你认识蒋商？”
季野回看她，面不改色，“谁？”
苏绵，“我前男友。”
季野眉峰蹙了下回答，“不认识。”
苏绵看着他眯起眼，显然是不信。
不过想着想着，苏绵忽然又想起前两次季野和蒋商碰面的场景，两人似乎确实是不认识。
可季野不认识蒋商，怎么会认识程岚？
而且瞧着两人的样子，明显应该是……亲戚……
苏绵琢磨不出来，索性不琢磨了，直接一瞬不瞬地盯着季野看。
季野挺阔有型地背后靠，单手撑着方向盘，也同样回看她。
足足一分多钟，季野忽然倾身靠过来，大手捏住她后颈往前，垂眸看着她的眼睛说，“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别让我猜。”
季野让问，苏绵也没扭扭捏捏，直接说，“刚刚跟你说话的那个女人跟你什么关系？”
季野道，“二婶。”
苏绵拧眉，“亲的？”
季野嗓音沉沉，“嗯。”
苏绵心底蓦地一紧，咬着牙说，“那你不知道她儿子就是蒋商？”
苏绵说完，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季野瞧着她挑了下眉，半晌，面色平静如水说，“这么说，我是睡了自己的前弟妹？机缘巧合？还是你蓄意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