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野垂眸看她，暗黑的眸子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是。”
苏绵笑笑，权当他撒谎还不承认。
不得不说，季野的售后服务确实不错，从浴室出来，还耐心十足地帮她吹干了头发，动作之温柔，跟他个人硬汉形象截然相反。
吹完头发，季野收起吹风机，准备抱苏绵上床。
他刚俯身伸手，被苏绵一根手指抵在胸口往后推。
季野肃冷着一张脸看她，苏绵笑吟吟地说，“季师傅，时间不早了，我得睡觉了。”
这是在下逐客令。
听出她的话外音，季野‘嗯’了一声，依旧将人抱起。
苏绵轻挑眼尾，季野低沉着嗓音说，“早点睡。”
说罢，季野把她放在床上，又给她掖好被角，稍稍打整了下自己，转身迈步离开。
瞧着他的背影，被裹成蝉蛹一样的苏绵嘴角扯了扯。
从楼上乘电梯下来的季野，走出电梯才发现外面在下雨。
不是那种倾盆大雨，但足以把人淋湿。
他站在单元楼门口点了根烟，刚抽了两口，脑子里忽然闪过刚刚在楼上那些凌乱的画面，咬着烟的牙一紧。
下一秒，画面定格在门厅柜的血迹上。
季野是个老烟枪，这会儿却无端被烟呛了嗓子，闷着声音咳了好几声。
过了一会儿，看着门外渐小的雨势，季野迈步离开，脚下步子刚迈开，揣在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
他掏出手机，一款接近于老人机的手机出现在他手里，不用划开解锁键，屏幕上直接跳出一条信息：小商要结婚了，你不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