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贺迎和陈池白一同望向陈池青所在之处,只见其身后站立着一支令人瞩目的队伍。
这支队伍从头到脚全都身着黑色铠甲,每一名士兵都被武装得严严实实,甚至连牙齿这样细微的部位也不例外。
他们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仿佛只要一声令下,便能瞬间将敌人撕成碎片。
而更令人惊叹的是,整支队伍行动起来整齐划一,就像是由同一个人操控一般,无论是步伐还是动作,都保持着高度的一致,没有丝毫偏差。
如此训练有素、气势磅礴的队伍,着实让陈贺迎和陈池白大吃了一惊。
与陈池青一同出行的仅有区区一千骑而已,然而就是这么微不足道的数量,竟让他们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仿佛面对着千军万马般的错觉。
如果人数再多一些呢?这个念头一旦浮现出来,便如野草一般在陈池白的脑海里疯狂生长着,再也无法遏制下去。
终于,按捺不住内心强烈好奇心和震撼感的陈池白,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忍不住向陈池青开口询问道:“像这般精锐无比、杀气极重的强兵西域还有多少?”
就在陈池白满怀期待地等待着答案的时候,陈池青却只是轻描淡写地从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全部”。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犹如一道惊雷在陈池白耳边炸响,惊得他浑身一颤,寒毛瞬间根根倒竖了起来!
提刀的杀神(32)
望着一脸惊愕之色的陈池白,陈池青似乎觉得还不够尽兴,于是又带着一丝恶劣的笑意补充说道:
“我手底下的所有骑兵皆是如此,不仅是骑兵哦,就连步兵以及其他兵种也统统都是这样的精英之师……”
说到这里,陈池青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略带戏谑的眼神看着陈池白,接着继续说道:“
而且哥哥刚刚应该说是我的兵还有多少,而不是西域的兵还有多少,
这些士兵无一例外全都效忠于我,只听从我的命令行事。所以说,哥哥你根本无需为此感到担忧,我在西域很安全。”
听到这些话,陈池白如同被一道惊雷击中,身体猛地一颤,然后迅速地回过头来。
他瞪大了眼睛,目光紧紧锁定在陈池青身上,仿佛要透过那层外表看到对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这一次,陈池白没有像以往那样匆匆一瞥便了事,而是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将陈池青从头到脚重新打量了一番。
他的眼神犹如扫描仪一般,缓慢而细致地扫过陈池青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
当他的视线最终落在陈池青的脸上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眼前的这个人,虽然面容依旧熟悉,但却已经不再是儿时记忆中的那个清哥儿了。
陈池白缓缓收回目光,心里暗自感叹道。
他想起小时候一起玩耍的日子,那时的陈池青总是跟在自己身后,调皮捣蛋,叽叽喳喳。
而现在,骑马在他身侧的却是西域的王,一个真正意义上掌握着西域生杀大权的强者。
这种巨大的变化让陈池白感到有些陌生,同时也对陈池青充满了好奇。
他不知道这些年陈池青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从一个单纯的少年成长为如此令人敬畏的人物。
陈贺迎一直全神贯注地关注着那两兄弟之间的谈话。
当他听到陈池青所说的话语时,心中不禁一惊,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丝细密的汗珠。
这一刻,他对于陈池青的态度发生了全新的转变。
与此同时,陈贺迎心中暗自感到庆幸不已。
还好陈池青并非他们的敌人,如果再加上这样一股强大的势力来自西域,那么他们恐怕真的难以支撑下去。
他仅仅是扫一眼陈池青身后那整齐排列、气势磅礴的骑兵队伍,陈贺迎就知道这支队伍强的可怕。
队伍一路疾驰,不过两天他们就来到了汉朝境外。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的脚步戛然而止。只见城外,一片黑压压的匈奴骑兵如同乌云压境,
近三千骑匈奴人在城外肆意叫嚣着,刺耳的呼喊声和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划破长空。
陈池青面色冷峻,锐利的目光如鹰眼般扫过敌阵,心中立刻有了判断。
从这些匈奴人的阵形和装备来看,这应该只是先锋试探的队伍,他们的主力大军想必还在后方,不过按照常推断,应该也相距不远了。
想着,陈池青与身旁的陈池白目光交汇,仅仅一个眼神的瞬间,
两人便如同心有灵犀一般,默契地完成了无声的交流,彼此都明了对方心中的盘算。
刹那间,陈池青猛地一拔刀,寒光闪耀,
身后那支训练有素的黑甲军如同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随着陈池青的动作整齐划一地拔刀出鞘,
金属碰撞的铮鸣声清脆而响亮,响彻云霄,仿佛是向敌人发出的宣战怒吼。
紧接着,陈池青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的战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直接朝着城外那些张牙舞爪的匈奴人冲了过去。
黑色的队伍紧密相随,宛如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直插敌阵。
陈池青一马当先,手中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匈奴人纷纷倒下,瞬间便冲破了匈奴人的布阵。
一轮激烈的冲杀下来,匈奴人阵脚大乱,死伤大半,
而陈池青这边的黑甲军却凭借着精湛的骑术和默契的配合,依旧无人落马,宛如天兵下凡,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