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挑好了地方，就立在他阿爸阿妈身边。
宋栀宁默默帮着立碑。
挖土埋土，做好后太阳都滚进了云层，天暗了下来。
司寒突然有些伤感：“小姨，你说人死后，还会有来世吗？”
宋栀宁先是怔了怔：“为什么问这种问题？”
司寒见宋栀宁投来的目光，马上故作轻松的笑笑。
“只是突然好奇，当初我阿爸自杀前曾经哭着对我说抱歉，他说啊，阿妈已经上了奈何桥，他要是去晚了，下辈子就见不到阿妈了。”
“我就想着，万一我哪天突然死了，如果有来世，这辈子欠小姨的，来世就能还清了。”
而宋栀宁始终没回答，司寒见她不回答，忍下眼眶的湿意也没有再问。
宋栀宁随意坐在雪地上，捻着佛珠念着往生咒。
司寒安静等着，有光突然跳出了云层。
一道光从头顶上泄下，宋栀宁就在光源中央，满身是怜悯众生的慈悲。
司寒恍然觉得，自己还是她的珍宝，这才在宋栀宁睁开眼的时候问：“小姨，如果我死在你前面，你能给我念往生咒吗？
闻言，宋栀宁抬眼望他，漆黑的眼满是司寒看不清的情绪：“你不会死在我前面。”
是吗？
司寒笑笑。
那句他已经死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