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输了后,发生了什么?
祝云时皱着眉用力往下回想。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她不肯认输地拽着谢星照不让走,让他再陪她下一局。
然后,谢星照说了句什么……
“祝云时,你求人还这么凶?”
“那你想我怎么求?”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面色微沉:“你那日叫梁誉然什么?”
她反应极快道:“我叫他誉然……”
还未说完,嘴就被他的手掌捂了个严实,殿内只剩下挣扎的“呜呜”声。
他又道:“现在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祝云时乖巧地点点头,他才松开了手。
她依葫芦画瓢:“阿照哥哥。”
脆生生的一声。
谢星照的神情瞬间愉悦起来,祝云时第一次在人脸上看到“冰雪消融”一词的具像化。
他唇角挽起,手指放在她下颌处把她的脸抬了起来,同时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
嗓音里透露着愉悦:“姌姌,再叫一声。”
祝云时摇头,梗着脖子怒道:“你耍无赖。”
没想到她醉了酒居然还保留着些聪明。
脸颊被掐住,谢星照咬牙切齿:“你天天那么叫梁誉然,我忍了那么久,你当真不将我放心上。”
祝云时去掰扯他的手,一边不明所以地问:“你说什么?”
谢星照似乎想起什么,松开了她的腮肉,还好心地为她揉了揉,“没什么。”
祝云时懵懵“哦”了一声,又缠着他下双陆棋。
但她没想到,她又输了,胜负欲在醉酒后变得尤其明显,后果就是……
她喊了一晚上的“阿照哥哥”。
祝云时羞愤地捂住脸,谢星照此人当真是阴险!他就不能让让她吗,非要让她可怜巴巴地求他!
柔软的脸颊触到微微粗糙的绷带。
她看了看包得严实整齐的双手。
算了,看在他还记得帮她上药的份上,她就不和他计较了。
不过,他说的“忍了那么久”是什么意思?总不能他那么久之前就喜欢她了吧?
这个念头甫一冒出,祝云时连忙掐了掐自己的脸颊,乍然没把握好力度,痛得她小小惊呼一声。
她在想什么呢,他们作对那么久,谢星照怎么可能在之前就喜欢她?而且梁誉然是两年半前离开的京城,她总不能说,谢星照至少两年半前就喜欢她了吧?!
她当真是睡迷糊了。
祝云时叫来采枝将膝盖上的伤也上药包扎好后,突然想起一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