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大步将她拉回书桌前,步伐猛烈地差点将她带倒在地。
他一手牢牢拉着她,像是怕她跑了一样,站在书桌前也不肯放开她,急促又稍微笨拙地单手拉开抽屉,那厚重的紫檀木展露在烛火下。
他直接拿起,放到她面前。
祝云时脑中已是空白,手指微颤地接过木雕,用仅剩的理智分辨出这木雕的形状。
是只抱着一串饱满葡萄的小兔,背靠一轮冉冉升起的烈日。
他雕刻技术出神入化,将那兔子雕得栩栩如生,葡萄更是饱满多汁。
祝云时愣在原地,喃喃道:“这是……”
其实在看到木雕的那一瞬间,她心中便明白过来,他的这个木雕究竟是雕给谁的。
谢星照定定看着她,气息粗重,“你告诉我,还有谁肖兔又喜食葡萄?这木雕除了你,还能送给谁?”
祝云时握着木雕的手指无助慌乱地摩挲着上头的线条。
她突然不敢去看他的脸,不敢面对他灼热的视线。
“你冷了我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木雕吗?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祝云时垂着头不说话,手指更加无措。
发顶又继续传来他的质问:“那你现在知道了,从头到尾,木雕都是雕给你的。没有别人,祝云时。你为什么还是不说话?”
祝云时抬起脸来,轻声问:“那毓烟姐姐呢?”
谢星照愣了愣,随后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们都说,你要纳她做良娣了。”
谢星照眉头更皱:“我什么时候要纳旁人了?谁说的?”
他的太子妃位置从来只想给一个人,也不会再有旁人。问墨也真是废物,消息
都传到祝云时耳朵里了,他居然半点都不知道。
“你别不承认了!”祝云时气愤地瞪他:“我知道,这消息是你找人放出去的。”
“我什么时候……”
“那日清晖湖旁,我都看见了!你和毓烟姐姐在梅林里私会,你让她亲手为你绣衣袍,那日她还亲自给你送来了。我都知道了,你还不承认!”
她说着莫名其妙地委屈起来,鼻尖一酸,眼里升腾起一阵水雾。
眼前谢星照的神情突然慌乱起来,焦急地去拭她的眼尾。
祝云时直接打掉他的手。
“啪”的一声脆响,响彻书房内。
她别过了脸,烛火照得她眼睛湿漉漉地闪着碎光。
身前扬起一阵风,她毫无防备之下骤然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祝云时下意识挣扎,但他这回用上了两只胳膊,紧紧撑在她的背上,将她束在怀里,用力得不容她挣扎。
“你干嘛!”
祝云时被他锁着几乎喘不上气,微妙地感受到他微颤的胸膛。
她愣住了,他在颤抖?为什么?
耳边传来他气息不稳又带着笑意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压抑着激动:“你在吃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