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雪按着楼映台的肩膀,正想要退开,楼映台抚着他脸颊的手指却滑过他耳后。
顾江雪身形一顿,就被楼映台扣住后脑勺摁了回来。
被酒水润湿的唇又重新被含住了。
顾江雪闭上了眼:“嗯……”
对这种不打招呼就进攻的行为……好吧,他也没打招呼,五十步说不了百步。
方才把酒味都尝干净的动静顾江雪本来觉得已经很烈了,但这一回楼映台的动作显然更大。
他不喝烈酒,却在顾江雪口中来势汹汹。
死寂的夜渐渐响起了加重的呼吸声,楼映台被顾江雪的眼神一激,把万般情绪都化在这个吻里,他吞噬着顾江雪的百感交集,也强硬地要顾江雪把自己的不安尝个彻底。
顾江雪觉得快窒息了,头脑开始发晕,他本来就是越过小桌面凑近楼映台,手一滑,不仅把酒杯掀下桌面,还没了支撑点,腰也软得往下一塌。
楼映台起身,一把捞过顾江雪,将人抵在了石桌上。
酒壶和杯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但无人去管,空气中都腾起了酒香,熏得人面染红晕,旖旎非常。
酒不醉人人自醉。
分开的时候,顾江雪真是醉得面颊绯红,桃花眼水雾潋滟,迷蒙一片。
楼映台抵在他额头上,两人交错着平复彼此的呼吸,片刻后,灼热的夜晚才慢慢缓下来。
原来亲一下还能亲成这样……看画册和亲身上阵果然不一样,顾江雪晕乎乎地想。
楼映台又碰了碰他的耳垂,这才慢慢退开。
他嗓音有些低哑:“休息吧。”
顾江雪:“……嗯。”
薛家给他们在一个院里准备了两间客房,顾江雪还坐在桌面上,楼映台直接用灵力把地面碎片都震成了齑粉,清理干净,顾江雪看了看两间屋子,忽道:“一起?”
楼映台顿下脚步,抬眸望着他。
顾江雪:“我今晚肯定是睡不着了,准备打坐,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同个屋里打坐,没别的意思。”
楼映台:“我还什么都没说。”
顾江雪:“……”
得。
“好吧,所以——”
楼映台:“嗯,一起。”
于是两人进了同一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