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两天,他想知道兰瑟到重新找上他,他想要知道答案。在等待中,他发现答案其实不重要,他已经说过了,他不会放兰瑟走。
他没有兰瑟想象的那么善良,他至始至终都自私自利,他曾想过为上辈子的自己赎罪,让这辈子的兰瑟得到他应该得到的东西,他尽量收敛自己的脾气,他想他们可以开启一段正常的恋爱。
可是兰瑟抛弃了他,他说他们之间的联系只有钱,至始至终都是因为他的钱。
当他不需要他的钱时,一切就都结束了。既然如此,现在为什么又重新找上了他?还费尽心思欺骗他?
坎特斯眼眶几乎充血,他在兰瑟的耳朵上留下一个带血的牙印,声音低沉得可怕:“这些天,你玩得尽兴吗?”
他想兰瑟到底是多看不起他,才会把他当傻子耍,假装失忆,假装得病,前脚才甩了他后脚又忽然一声不吭地出现在他眼前,他到底想要什么,他是喜欢看他被他迷倒无法自拔的蠢样?还是觉得戏耍他很好玩,把一个名声狼藉的纨绔雄虫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很好吧?
兰瑟疯狂摇着头,他丝毫不在乎被扯到充血的双手,他想要说话,可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口中。
坎特斯掐着兰瑟腰的手朝下,狠狠给了一巴掌,他掐着兰瑟的下巴,充血的眼睛看着对方不停发出呜呜声,他从牙齿中挤出一句话:“别想解释,我不想听。”
别想用花言巧语欺骗他,那柔软的舌头是撒旦的镰刀,只会让他堕入深渊,万劫不复。
“既然装就得装得像话,你不是深爱我吗?”
坎特斯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弧度,一把扯断了吊着的绳子。
坎特斯掐住了兰瑟的脖子,他感受到血管在他的手心跳动,他想,干脆就这样弄死他得了。
就这样弄死他,一了百了。
就这样…弄死他……
头又开始痛,仿佛裂开了一眼,坎特斯咬破了嘴角,血液滴在了兰瑟的脸上。
“呜!”
长时间被吊起来的双手因为回血痛到发麻,兰瑟却毫不在意,被捆束的双手摸索着套牢了坎特斯的脖子,将被泪水淌湿的脸埋进了坎特斯的肩窝,他被堵着嘴巴仍旧说不出话,只能喘|息着呜咽。
口球在挣扎中松开,坎特斯听见了兰瑟含着血腥味的告白。
我爱你——
坎特斯,我爱你——
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躯体,坎特斯下意识朝口球伸出了手,他想知道是不是他幻听。
口球掉落在床上。
泪水、唾液混杂着粘了坎特斯一脸,仿佛上瘾的毒药,头痛欲裂的疼痛在兰瑟胡乱的亲吻中渐渐弱了,坎特斯捂着头,忽然扣住了兰瑟的腰,狠狠将他掼在了床上。
腰间烙上滚烫的手,兰瑟颤抖着蜷起了脚趾,他终于得到了渴望已久的拥抱,他像是崩溃的小动物不管不顾地朝坎特斯的怀抱里撞去。
坎特斯知道,兰瑟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他一把抓住了兰瑟的头发,那动作似乎是想把兰瑟丢出去,可另一只手却死死掐住了兰瑟的腰,他的智和身体没有达成共识。
他无法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