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特斯伸手朝土黄的腕带摸去,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一直任由他动作的兰瑟却躲开了他的手。
“躲?”
坎特斯挑眉,讲兰瑟悄咪|咪把手藏在身后的动作尽收眼底。
坎特斯一手抵住兰瑟身后的沙发,朝他压了过去,他盯着兰瑟躲闪的眼睛,准确无误地捉住了兰瑟藏起来的手,仿佛捉住了一只畏缩的小动物,慢慢地将它拉出洞穴。
“藏什么?”坎特斯戳了戳丑不拉几的土黄腕带,一脸嫌弃:“丑不拉几的,什么审美,啧啧……”
土黄色的腕带绑得很紧,坎特斯试了几次都没扯开,他皱了皱眉。兰瑟抿紧嘴唇,他紧紧盯着被坎特斯把玩的手腕,趁着坎特斯不注意把手藏到背后。
坎特斯被兰瑟这防贼一样的动作气笑了:“干嘛,你怕我抢?就这破东西谁稀罕!”
兰瑟抿着嘴唇不说话,但是藏在身后的手却一直没拿出来。
坎特斯本来只是见不惯丑东西,可兰瑟这明显抗拒的反应倒是让他来了兴趣,他啧了一声:“伸手。”
兰瑟摇头。
坎特斯脸色一沉,态度坚决:“拿出来。”
兰瑟继续摇头,嘴唇紧紧抿着,格外倔强。
坎特斯缓缓扯出一个笑,果然就算失忆了有些东西还是改不掉,倔的像头驴!坎特斯偏偏吃软不吃硬,他倒是想看看他这么宝贝的丑东西是什么!
“我数到三,三……”
坎特斯开始倒数,兰瑟的头摇的更厉害了。
坎特斯没心软:“二……”
兰瑟摇头的动作一顿,他望着坎特斯,眼中水光渐渐浮现。
坎特斯心中暗骂一声对方又装可怜,可拉长的语调却缓和了。
“一…!”
“一”字才出口就被骤然凑上的柔软堵住了,坎特斯回过神来,他看见兰瑟飞快抖动的眼睫,颤巍巍像是纷飞的蝴蝶,柔软的嘴唇磨着他的下唇,蹭上一阵水光,仿佛上了一层油,亮晶晶的。
坎特斯的掌心揉上了兰瑟的腰,他想,也不急于这一会儿,等到了晚上,兰瑟睡着了他再看就行了。
此时的坎特斯没有意识到,他潜意识里已经默认了自己陪兰瑟睡觉的行为,习惯是很恐怖的东西,温水煮青蛙,往往意识到的时候早已晚之又晚。
软香温玉在怀,两辈子了,坎特斯没有一次躲过兰瑟的美人计,他抱着兰瑟闭上了眼睛。
坎特斯今晚还是没能睡好觉,因为他拆了兰瑟的腕带。
“你说什么?!抑郁!”
坎特斯失态地喊出了声,他面前的急诊医生满脸严肃地点了点头:“没错,这些伤痕并非外力导致,应该是他自己弄的。”
坎特斯手边摆着的正是兰瑟的宝贝腕带,土黄色的腕带上沾着褐色的血渍,因为长年累月的积累已经洗不干净了。
坎特斯趁着兰瑟睡着的时候取下了他的腕带,他本来就是为了图个好玩,想弄明白为什么兰瑟这么在意这个腕带,可他没想到腕带之下是累累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