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扶疏和青铃铃的关系?”宗随泱说。
“我们真是心有灵犀。”裴溪亭嘴甜地哄了一句,旋即说,“宁王府肯定不乐意见世子和铃铃好吧?”
宗随泱“嗯”了一声。
“其实世子和铃铃的关系,我有点小疑惑。”裴溪亭把剩下一颗糖葫芦喂给宗随泱,拍拍手说,“他俩不是正经的谈,也不是正经的包,感觉往哪儿说都不精准。”
谈,就是“谈恋爱”,宗随泱吃完了糖葫芦,请教说:“包,是什么意思?”
裴溪亭偏头,宗随泱附耳下来,他说:“就是包养,金主和小情儿。”
宗随泱瞧着他,说:“你倒懂得多。”
“那邺京好多官家子弟都在外面养了人,别以为我不清楚。”裴溪亭瞅了眼宗随泱,“当然,我是清白的。”
“那以前呢?”宗随泱问。
以前,裴溪亭解为“穿书前”,不禁笑了,说:“那十八九岁,我能养啥啊?”
“哦,”宗随泱说,“二十八九岁就可以?”
这个难缠的男人,裴溪亭挠头,手贴着脑袋就要跑。
宗随泱一把握住裴溪亭的肩头,把人按在原地,说:“跑哪儿去?”
裴溪亭说:“跑到你的心里去。”
宗随泱显然没有听出裴溪亭在玩土味,闻言说:“你不是在里面日夜不歇地跑吗?”
四目相对,裴溪亭眼角弯了起来,宗随泱反应过来,啧了一声,松开裴溪亭,迈步就走。
“哎呀,别害羞嘛!”裴溪亭屁颠颠地追上去,顺路在小摊上买了个拨浪鼓,凑到宗随泱脸前摇晃,“看我看我!”
宗随泱被迫停步,手伸进裴溪亭的斗篷里,在饱满挺翘的地方捏了一把。裴溪亭脸色微变,小声说:“注意场合!”
街上人虽然多,但大家都在顾着自家的热闹,谁特意盯着过路人打量?宗随泱丝毫不知道他们俩走在一起有多么引人注目——知道了也当不知道,不在意,闻言说:“你先撩拨我的。”
“好,我错了。”裴溪亭双手奉上拨浪鼓,诚恳地说,“请你原谅我。”
“我是谁?”宗随泱没有轻易接受。
“宗随泱。”裴溪亭说。
宗随泱绕开裴溪亭,说:“宗随泱是谁?”
“宗随泱就是宗随泱。”裴溪亭掉头跟上,笑着说,“是我最最好的男朋友。”
“男朋友”是个常见词汇,意思很让人愉悦,但宗随泱仍然不满,说:“最最好?看来有所比较。”
“?”裴溪亭赶紧修正措辞,“我的意思是天底下最最好!”
宗随泱冷酷地说:“你拿我和谁比较得出的结论?”
“和除你以外的任何人。”裴溪亭挑眉,笑着反击,“你没有这份信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