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收回被子,将药瓶放在紫檀柜上,轻轻放下床帐,退了出去。
宗随泱揽着裴溪亭躺下,替他掖好被子,挪眼就对上一双莹润的眼睛,正直勾勾地对上他。
宗随泱伸手把裴溪亭脸上的碎发拨到耳朵后面,说:“还有什么吩咐?”
“有。”裴溪亭说,“你不亲我。”
宗随泱闻言笑了笑,在那噘得老高的嘴上亲了一口,说:“张嘴。”
裴溪亭乖乖张开,和他黏黏糊糊地亲了一阵,迷迷糊糊的被揽入宗随泱怀里。
“好了。”宗随泱拍着裴溪亭的背,“睡吧。”
裴溪亭嗯了一声,说:“我臭不臭?”
“有点。”宗随泱说。
裴溪亭又使劲往他身上挤了挤。
宗随泱失笑,说:“明早多陪你睡会儿。”
“好吧。”裴溪亭戳了戳宗随泱的脸,“晚安。”
宗随泱偏头亲了亲他的鼻尖,说:“晚安,睡吧。”
裴溪亭抱着宗随泱的右手,心满意足地睡着了。翌日醒来时,他迷迷糊糊地掂了掂手心,被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
裴溪亭睁开一只眼睛,面前是放大版的宗随泱的脸,凤眼长睫,挺鼻薄唇——大早上的,就这么考验干部呀?
“醒得比我想象的早。”宗随泱说。
裴溪亭很骄傲地说:“我可不是瞌睡虫,现在什么时辰啦?”
“刚到午时。”宗随泱说。
裴溪亭的表情裂开了,说:“你故意耍我。”
“哪有?”宗随泱轻笑,“我以为你要过了午膳点才起来,两相比较,这就算是醒得早了。”
裴溪亭无力反驳,说:“你昨晚说今早要陪我多睡会儿啊,我以为你会叫我起来用早膳。”
“看你睡得呼噜呼噜的,便没叫你。”宗随泱说,“小大王先前倒是偷偷摸摸进来转了一圈,想让你陪它玩球,我让它去找鹭儿了。”
裴溪亭待会儿还要扎针,确实暂时没空陪小大王玩,闻言说:“那起床吧。”
宗随泱点头,先行起床洗漱,等裴溪亭磨磨蹭蹭地洗漱完毕,他便端着一小碗润喉的汤过去,让裴溪亭咕噜完。
“先施针,好了就差不多该用午膳了。”宗随泱接过空碗。
裴溪亭表示一切都听领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