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繁恍然大悟,“哦,那个啊,一块玉佩而已,又不值多少钱,她喜欢就送她好了,我赏出去的玉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难不成收到的都与我有情?”
敢情大家伙是香囊传情,玉佩达意,而赵世子是随手洒洒金,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啊。
裴溪亭摇了摇头,说:“这么说,您对白三姑娘没有别的情愫?”
白云芷的心思,赵繁哪里看不出来?只是她到底是白家人,碰不得,他身旁也不缺人,“我若与她有别的,母亲知道了,怕是要打死我。”
“那白老爷和白大夫人的心思就彻底落空了,”裴溪亭说,“他们还想着和国公府亲上加亲呢。”
赵繁哂笑一声,说:“白日做梦罢了。”
“爷,到了。”高柳停下马车,轻声敲了敲车门。
赵繁说:“下车。”
两人前后下车,进了街边的甜食铺子,在角落里的位置落座。
老板奉上食单,满满一大单子,裴溪亭眼花缭乱,点了一份葡萄冰雪元子,赵繁则要了一份冰豆乳。
老板很快就端上两个瓷盏,说:“二位爷慢用。”
裴溪亭尝了一口底部的冰雪和一颗丸子,说:“甜而不腻,倒是爽口。”
赵繁笑了笑,说:“邺京有一家甜食铺子不比这家差,就在杨柳街,待你回去后可以尝尝。”
裴溪亭还真没去过,闻言说:“好,我记住……”
他话音未落,看见径直走过来的人,慢吞吞地咽下了嘴里的葡萄元子。
赵繁侧目看去,对上上官桀的目光,便笑了笑,“谨和也来吃冰饮?”
“对啊,这不就赶巧了?”上官桀眉毛一扬,笑着说,“我独自一人,未免寂寞,行简不介意我拼个桌吧?”
“不介意。”赵繁说,“请坐。”
一张小小四方桌,裴溪亭和赵繁相对而坐,上官桀在左侧撩袍落座,让老板上一碗冰浆。
赵繁说:“还没问你,怎么跑宁州来了?”
“破霪霖被盗,那个雇主虽然死了,但我一直在查他的同伙,是跟着他们来宁州的。”上官桀说。
赵繁想了想,说:“莫非与白家之事相干?”
“正是,他们与绑走白三的那伙人是一路人。”上官桀说,“只是今日都死了。”
裴溪亭在旁边听着,廖元的同伙与杀廖元的“马毕”等人竟然是一伙的,那这是窝里斗?还是说,廖元背叛了他的组织,被组织铲除?
赵繁说:“你不早说,我把那个歹徒留给你,审了再杀。”
“无妨。”上官桀虽然有些烦躁,但此事怪不得赵繁,转眼恰好看见裴溪亭若有所思,“琢磨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