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知道只要射一箭哥哥就能消气，她恨不得早早就受这一箭。
毕竟挡箭之前，柳霁尘还在为她的欺瞒和囚禁而生气。
不要说关心她的身体，喂她喝药这样的温柔举动了，就是连个笑脸都没有的。
柳挽月乖乖张嘴喝药，苦涩的药汁让她喝得好像是什么蜜糖，眉眼之间全是幸福神色。
一双眼睛好像生了根，紧紧盯着柳霁尘，好像要将他拆开吃入腹中。
柳霁尘被她这目光看得有些无措，皱了皱眉头。
强撑着把药喂完后就转身要走，柳挽月却伸手拉住了他。
那双手依旧柔软，可掌心处却生出茧，也并不如往常那样温热，反而泛着凉意。
柳霁尘知道，这是她失血过多，亏了气血所至。
于是身影一顿，没有挣扎，只是乖乖顺着那力气停下。
没说话，反而抬眸看着她，眼神凌冽，意思是：放手。
柳挽月怎么可能乖乖放开。
自从她伤好之后，柳霁尘虽然会喂药，会守夜，会担心她的身体，却不肯与她多说什么话。
她分明感觉到哥哥已经消了气，却不知他为何还是一副冷脸。
每次想问，都被他打岔岔开。
现在有了机会，自然要追问。
于是她得寸进尺地将手指挤进柳霁尘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话语轻柔，问：“哥哥可还在生气？”
柳霁尘没回答。
他看着柳挽月指根的那颗红痣与他指根皮肤相贴，蹭了两下，好像是烙下了个印章。
柳霁尘皱了皱眉，想抽出手，柳挽月却攥紧，凑了过来，略微低了低身子，从上目线看过去。
眼眸湿漉漉得仿佛小狗，话语也轻柔好像撒娇，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