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挽月抿了抿唇，本能地想移开目光往左看了看，却被柳霁尘厉声制止。
“看着我！”
柳霁尘实在太清楚了她了。
他们自幼一起长大，哪怕在此刻心碎难堪的时刻，对对方的习惯还是了如指掌。
柳挽月说谎时，会下意识地往左看。
他不懂，为什么柳挽月想骗他。
柳霁尘只想要个真相，只想知道为什么，想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为什么柳挽月还要隐瞒欺骗？
萦绕在心头的羞愤与难堪翻涌发酵，在此刻又添上了一丝心痛。
他定定看着柳挽月，心冷到了极点。
柳挽月被那冰冷伤痛的目光扫过，好像被冻住了，良久说不出话。
直到柳霁尘的泪干了，好像彻底失了耐心，要离开时。
柳挽月才舔了舔唇瓣，艰难开口：“因为我喜欢你。”
柳霁尘身影一顿。
对上她破釜沉舟般坚定的眼神，听到她严肃说：“因为我喜欢哥哥，不想哥哥娶别的女人。”
一旦扯开了口子，后面的话就顺利成章地连贯说出：“所以我给哥哥下了药让你难受，又引导你去找道长，让她说你命数不好必须结阴亲才能解此劫。”
“但其实是我给你点了香，用我幼时在乱葬岗阴差阳错修炼出的鬼身傀儡入梦与你洞房。”
柳挽月一口气全部说出，说完才吸了口气，偷偷看柳霁尘的反应。
她心中忐忑。
毕竟虽然一切出于爱的名义，但确实是欺骗了柳霁尘，也确实对他造成了伤害。
她现在只能赌，赌柳霁尘喜欢她，赌自己的坦诚能换来他的大度原谅。
所以柳挽月说完，就大着胆子伸手，扑进呆愣的他的怀中，说：“对不起。”
“我真的喜欢你，所以才出此下策，哥哥，不，霁尘，你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