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柳霁尘心头瞬间软了下去。
柳挽月是他从死人堆里意外救回来的，来柳家时才七岁。
来到柳家十年，柳挽月一直都最黏着他，也最听他的话。
只是……
柳霁尘看着柳挽月窈窕有致的身形，和少女逐渐长开的精致面容。
脸上莫名发烫：“你如今也长大了，男女有别，自然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柳母也解释道：“不过是成亲前要看的书而已，等你要成亲了，也给你看。”
柳挽月听到成亲二字，神色几不可察地一顿：“哥哥今晚就要成婚了吗？”
柳母点点头，想到道长说的话，忍不住叹息。
“要不是你哥哥命格不好要结阴亲，单论八字的话，还是你们最相合……”
柳母说得随意，柳霁尘却莫名生出一丝不自在。
他匆匆瞥了一眼柳挽月，连忙说：“娘，我们是兄妹，您怎么能乱点鸳鸯谱？”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话说完，他就看见柳挽月眸中划过一丝晦暗。
可转瞬，她又笑了笑：“都听哥哥的。”
……
晚上的成亲仪式办得低调，柳霁尘和那鬼新娘的牌位拜过天地后，就坐在床上等待洞房。
刚才他偷瞟了一眼牌位，那鬼新娘名唤“朝露”。
名字听着就有些可怕。
柳霁尘悄悄攥紧手，心中紧张又忐忑。
可红烛摇曳，香炉青烟袅袅，他苦等到半夜，仍未出现半分异常。
柳霁尘实在熬不住，身子一歪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