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她或许会为了自己的私心把许悠偷回家,如今她有了改变,把关注的重心从自己转移到许悠身上。
陆昂的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得知周斯虞这边的情况,满脑子都是许悠欺骗他,他压着火急忙去联系余瑶。
鉴于这对狐朋狗友把戏太多,警惕满分的余瑶唯恐两人在套路自己理都没理。
地址询问无果,唯二清醒的两人再度错开彼此视线。
“麻烦你了,我来处理吧。”周斯虞哄小孩般轻拍许悠,把她带回家第二天绝对会有一场厮杀,仔细想想不如带她开个房。
钱兜兜就快顶不住,担心老板的决定违背许悠个人意愿,欲言又止。
贴心的许悠应是察觉到两人的无奈,哇得一声响彻停车场,秽物糊满自己与周斯虞的胸前。
晚间没吃两口菜,许悠吐出来的东西多是醺满酒气的液体,钱兜兜听说过老板有洁癖,脏东西堆在她看不见的位置,下一步动作成了决定她生死的关键。
周斯虞没给她时间犹豫,打横把许悠抱起:“你快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最基本的关心留下,她抱着许悠径直离开。
光听周斯虞的描述,羽绒被下许悠的脚趾就已经蜷缩起来。她的脸面随着一顿本可以避免的醉酒丢失,和周斯虞扯上关系不说,还被钱兜兜得知了不堪回首的过往。
当年在她面前思过的春,变成银针扎回她身上,烦得想炸掉地球。
“你现在难受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或者给你倒点水弄点吃的?”周斯虞好似并不在意,陈述完经过,继续关心问她。
许悠不想喝水、不想吃东西,只想打个地洞找块风景秀丽的地方躺下装死。
“咚咚咚。”轻缓的敲门声拉回她走远的思绪,她下意识去看周斯虞,并未发觉自己眼中有紧张和质疑。
“应该是张姨,我去应付一下。”说着,周斯虞翻身从沙发起来,擦上拖鞋边往门口走边交代许悠,“衣帽间里有你能穿的衣服,我昨晚只给你换了衣服,没”
“知道了,你快出去。”许悠把被子抱紧,脸颊瞬间红成猪肝色,许久没和旁人有过亲密接触,画面她都不甚敢想,现下,她只求周斯虞快快离开,留她一个人害羞也好,尴尬也罢。
周斯虞脚步短暂停顿,确信许悠不会马上离开,安稳地回应门外张姨,开门走远。
地毯将脚步声吞没,许悠等了几分钟掀开被子坐在床边。
身上的睡裙看样式是周斯虞的,毕竟她拥有的那些寿命长不过一周,家里的角角落落都有过它们的碎片。
思绪回拢,她从床上起来。
红酒比不上白酒烈,淡淡的酒气萦绕周遭,她轻车熟路去往衣帽间。
上次来没有仔细看看这个生活过好几年的房间,今天放慢脚步仔细查看,所有物件的摆放都与当年大差不离,只是多了一点点自己的作品。
对于周斯虞迟来的深情,许悠不作评价,停步在衣帽间门口,抬眼望去她如遭雷劈。
以前的以前,她们的衣物首饰各自占据一半的空间,现在依然有一半为她保留。
她以为那些使人面红耳赤的睡衣早已销毁,不成想周斯虞的补货够猛烈速度够快,除去原本放她睡衣的那个柜子,她甚至分出自己的一块区域。
变态!
许悠扭头不看,从周斯虞按照她以前的穿衣风格订购的衣物中挑了件,脚底抹油般撤离,冲进房间内的洗浴间,试图洗去一声晦气。
暖黄的灯光自上而下洒落在她光洁的肌肤上,头发揉起的泡沫到处乱跑,滑进眼睛迷了她的视线,许悠眯缝着眼去探水龙头把手,指尖触摸到微凉的金属向上一抬,炙热水珠滚滚下落,烫得她本能惊呼一声。
“怎么了!”
泡沫洗去,眼前多了个人。
周斯虞吩咐完张姨煮醒酒汤和暖胃早餐刚返回房间,听到许悠的呼唤拔脚赶去查看,没有想象中的跌倒受伤画面,眼前雾气之下的美艳超出想象。
她愣住,千百次的赤诚相见她一眼看出许悠瘦了许多,腰肢纤细玲珑有致,胸前浑圆饱满依旧,昨儿她都没敢细看。
许悠眼睁睁看到两道暗红顺着周斯虞的鼻子下方蜿蜒流淌,抄起水龙头,用水柱挡住她痴痴的注视。
“出去!出去!”
作者有话说:
胡:啧啧啧,就这?
悠悠:百度搜索,被前女友看到(捏拳狂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某:嘿嘿,嘿嘿嘿
水柱打在玻璃上模糊了周斯虞的视线,具象的画面变成色块,遐想空间无限放大。殷红的液体顺着她的唇边、下巴,几滴流过肌肤隐进深色衣料,几滴落在白瓷砖面溅起朵朵红花。
许悠的激烈反应唤醒周斯虞的剩余理智,她用手背抹过下半张脸,乖顺地听从她的要求,打开洗漱间的门,利索离开。
两人分开,带给彼此的燥热不减。
周斯虞炙热渴望的眼神留在许悠的眼前,她不由想起年少的荒唐岁月,想起与周斯虞生涩又温暖的第一次赤诚相见。
十八岁生日,两三个月的认真思索后许悠下定决心约见周斯虞告诉她自己权衡已久做出的决定,她说她愿意,情人与金主,该发生什么不必多言。
许悠为这事专门飞去北城,确认关系周斯虞带她吃了一顿大餐直接将她带进当时北城星级最高的酒店的最豪华套间。
酒店顶楼的总统套,两个人坐在kgsize的床沿,许悠的手交缠放在腿上,过了不久,周斯虞拥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