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师娘!是我!”
李相夷话音刚落,院子的大门瞬间被打开,岑婆走了出来:“相夷,真的是你?”
一旁的方多病被岑婆的一句相夷砸得一时间呆若木鸡。
“刚刚岑前辈叫李莲花什么?相夷?李莲花是李相夷?”
李相夷看着明明是夏天却披着厚厚的披风的岑婆眼睛一下就红了:“师娘,您这是怎么?身体是怎么?是相夷不孝,这么多年都不敢回来看您!”说罢直接跪在岑婆面前。
岑婆赶忙将人扶起:“你活着回来就好,活着回来比什么都重要!我们进屋说!”
李相夷赶忙扶着岑婆回到屋中,在谈话中得知,几年前岑婆的身体不知道为何虚弱起来,好在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如今好好养着已经好了不少。
李相夷看着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的方多病和千夜道:“师娘,那个小孩儿是哪儿来的?”
岑婆:“你说千夜啊,是我在山脚下捡到的,当时捡到他的时候就全身就只有个刻着千夜的玉牌,想来是他父母取的名字,我就这么叫他了。孩子很懂事,自从学会认药材,每天上山给我採药。”
李相夷心下了然,难道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李相夷婉拒了师娘让他留在云隐山的提议,带着方多病回了莲花楼。
李相夷从柜子里存的酒统统都拿了出来,随手递了一坛给方多病。
而后走到莲花楼的露台上,就那么倚着栏杆随地一坐。
李相夷转过头看着这一路上快憋坏了的方多病道:“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坐下来我们慢慢聊。”
方多病坐在李相夷对面,一脸纠结的道:“你真是李相夷?你怎么能是李相夷了?”
李相夷:“什么叫我怎么能是李相夷?”
方多病:“就你这副老奸巨猾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武林至尊一代大侠的样子。”说罢又对着李相夷上上下下的打量。
李相夷:“那你觉得李相夷该是什么样?”
方多病:“那当然是手握少师锄强扶弱,英勇无畏,义薄云天的样子。反正和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一点儿也不沾边。”
李相夷看着方多病说起自己心里的李相夷时那闪闪发光的眼睛,轻笑出声。
方多病:“你笑什么?”
李相夷:“那什么,我就是想起件事,你之前见人就说自己是李相夷关门大弟子。我琢磨着也没正式收你为徒过,要不你现在给我磕三个响头把这身份坐实了?”
方多病:“不要,我们俩都那么熟了还拜你为师感觉怪得很。”
李相夷:“你知不知道想拜我为师的人能从这里排到东海里去,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珍惜。”
方多病闻言嘴角抽一抽,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十年后的李相夷怎么会这么臭屁!
方多病:“既然你没死那为什么这些年不回来?而且还隐姓埋名起来。”
李相夷:“很简单啊,没人想我回去……”
方多病听李相夷这么说,立刻反驳道:“谁说没人想让你回去!怎么的我不是人啊!”
李相夷伸手拍了拍情绪有些激动的方多病:“我知道我知道,我说的是当年四顾门的人,没说你。”
方多病:“喔,那行你继续。”
李相夷:“我‘死’后,当时我的那些手足兄弟,挚爱亲朋们正忙着解散四顾门,没时间来找我。正好那时自己也受伤了,索性就直接隐姓埋名退隐江湖了。”李相夷半真半假的说了出来。
说完他一抬头发现方多病双眼通红的将自己盯着:“不是,你怎么还哭上了?不至于,不至于。”
方多病:“你说得轻巧,我都能想到当年那些人有多过分!去他娘的百川院!小爷我不去了,谁爱去谁去!我等会儿就去给我娘写信,让他把百川院拆了盖猪圈!”
李相夷:“得了,都陈年往事了。”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突然觉得不得劲于是补充道。
“不过方少爷没事去找找他们麻烦也不是不可以,特别是云彼丘你多关照一下。”
方多病:“啊,为什么?”
李相夷:“要不是他给我下毒我是万万不会伤得那么重。”
方多病听后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什么?他还给你下毒!下的什么毒?现在可是解了?”
李相夷:“淡定!区区碧茶之毒又怎么困得到我相夷太剑……早解了。”
一想到为他解毒的人,李相夷精神开始恍惚起来,那些究竟是真的还是一场梦?
难道真是自己的黄粱一梦?歪着头看着在一旁滔滔不绝的方小宝,那身影渐渐的同他“梦中”的小宝渐渐重合。
第二日他们俩从露台上醒来,看着一地的酒坛,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头,宿醉的感觉真难受啊。
看着在一旁情况没比自己好多少的方多病,李相夷伸手推了推他“方小宝,醒醒。”
此时的方多病还在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娘……拆了……盖猪圈……”
李相夷:“行了行了,别盖了,快起来。”说罢便先下楼洗漱去了。
一到楼下就听见双手抱胸靠在门口假寐的笛飞声。
李相夷:“哟老笛,早!”
笛飞声:“你师兄尸体的线索我给你找到了,当年是负责你师兄尸体的仵作狮魂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採莲庄。”
李相夷:“知道了多谢,不过这尸体我就不要了。”
笛飞声闻言诧异的抬头,怎么一会儿为了这尸体要生要死的一会儿又毫不在乎了,李相夷这葫芦里是卖得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