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九均将指尖轻轻搭在她的软唇上,他没有勇气听?她接下来的话,“嘘……”
这张嘴、这抹唇,不能再说出什么?相信萧羿的话来了。
秦知夷感受到唇上那?点温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正要退开身。
蔺九均却将她一把拥住,容不得她半点逃离。
禁锢的相拥,他贪婪地收紧双臂,似乎妄图从她的体温里,汲取一丝一毫她对他的在意。
今夜这么?乱,他的回话又触怒了秦郜,他本不该出现在她的帐子里。
但?若是再不来看她一眼,他就快要被妒火烧灭了。
他真?的快要疯了。
萧羿那?样的莽夫有什么?值得她这样拼命护着的?
可?是他一点也不敢问,生怕听?到的回答会让他跌入无尽黑暗。
秦知夷僵得身子一动不敢动,她细嗅着他身上还?未散去的酒味,问道,“你今日宴席上饮酒了?”
怪不得言语举止一如那?夜中秋的怪异。
蔺九均沉闷回道,“我没醉。”
这一句话将二人都带入嘉平县那?个醉意沉沉的夜。
突然,寝间外?,姝花轻声问道,“殿下?您还?没睡吗?”
姝花听?着帐子里似有说话响动,不太确定,才问了一声。
秦知夷没应,姝花又说道,“殿下可?是伤口扯疼了,奴婢进来给殿下看看?”
秦知夷这才推了推蔺九均,轻声说道,“快走吧。”
今夜这样乱,他与她不应当?再这么?纠缠下去了。
定罪
秋狩回京,萧羿就被关进了廷尉寺的大牢。
这桩案子牵扯太子之死,廷尉寺虽主理查探刺杀一事,但多位旁府别寺的官员并同审理,这桩案子倒是纠缠了多日。
夜宴遇刺,参与?夜宴布防的萧家自是难辞其?咎,而宴席上刀枪箭影,前去?救驾的,只有萧羿和太子。
布防兵是萧羿的人,供词不能采信;刺客与?太子俱亡,无从追查。
多日查探竟走成了死棋。
李轲在廷尉寺翻看卷宗,时有些坐立不安。
不多时,他?叫来马车,去?了一趟公主府,见秦知夷。
公主府的书房里。
李轲问道,“殿下,廷尉寺的三个仵作,虽都验出太子致死之伤是匕首造成,可都不无支支吾吾,微臣疑惑,希望殿下再?请出那日在西郊查验太子之伤的女子,也好和仵作们商榷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