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
“我就说,今日来找你喝酒找对了!”
陈容鸢这才掀起眼帘看向秦知夷,说道,“你受情伤了?”
“什么情伤,我看起来是会为情所困之人吗?”
“像。”
……
医馆庭院中,酒过三巡。
秦知夷捏着酒杯,实有伤感道,“他?还?那么年轻,又治好了眼睛,本有一片大好的将来。”
陈容鸢又猛喝一杯,说道,“逝者已矣,他?说不定此刻已重新投胎做人了,你这般惦念也无?用。”
秦知夷喃喃道,“或许我也曾有过一点半点的真心吧,所以才放不下?他?。”
陈容鸢喝的有些?上头?,醉得东倒西?歪,说道,“人生在世几十年,男子娶妻多可几十个?,死的伤的冷落的能有十几个?,他?们都不会如你这般期期艾艾。你可是公主,我要?是你,就养他?百八十个?的面首,一个?时辰换一个?,哪会在这悲春伤秋的,只会关心哪个?更讨我的心。”
秦知夷听?着陈容鸢胡拉乱扯,打了个?酒嗝,脑中突然豁然开?朗。
她近日要?找陈翀,一来是因为毫无?头?绪,二来是不能大张旗鼓,找的碍手碍脚。
不若就以她收纳面首之由,专找那些?擅舞剑之人。
人与人都是相通的,擅剑之人肯定相互认识,久而?久之,这人不就找到了吗!
建安城内,长仪公主收面首的事一夜之间就传开?了。
其中,有秦知夷故意放出去的消息,也有好事者的功劳。
为了做的逼真些?,秦知夷还?特意买了花云楼的几个?清倌放在后院里。
秦知夷自然知道外头?会怎么说她,但她不在乎。
谢太后定然是会恼怒的,但为了稳住萧家,谢太后顶多责罚、斥骂一通,秦知夷也无?畏于再同谢太后大吵一架。
至于皇帝,他?恐怕没那个?心力来管她,她越荒淫无?度,他?越放心才是。
只是秦知夷千算万算,没算到萧羿。
正是晌午,越平侯府,秦知夷住的院子里。
刚猛然推门进来的萧羿,此刻坐在桌边,面色暗沉地说道,“我已经?把那几个?人都赶出去了。”
秦知夷正窝在贵妃椅里正要?打个?盹,看?着冲进来的萧羿说了这番话。
她只觉莫名其妙,“萧羿,你发什么疯?”
萧羿阴翳的双眼锁着她,每个?字都仿佛透着戾气,“我说,那几个?你收的面首,我赶出去了。”
秦知夷这才坐直身子,有些?无?语,“你平白动我的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