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实安一时哑然,“有病。”
他转身进了厨房。
路恒之跟他身后一同进去,灶台上单独盛出来的那个丸子还躺在碗里,已经放凉了。
他们没等多久步问梅就回来了,可能是因为中秋,还有客人在。
“妈你回来了?”沈实安把路恒之拽到步问梅面前,“上次没给你介绍,这是我同桌……”
“小路啊。”步问梅把帆布袋挂在墙壁挂钩上,转头看向路恒之。
“阿姨好。”路恒之又端起那副礼貌的笑。
“安安跟我说有同学要来的时候我就猜到是你。”
“上次谢谢您。”路恒之说。
“你们什么时候?”沈实安一时有些怀疑自已少了段记忆。
“上次他在咱家住了一晚,”步问梅瞥了眼他,“那天早上你还在睡觉人家就起床了。”
沈实安算是知道漏了哪段记忆了。
“刚好菜都做好了,端上桌吧。”
“真不好意思啊没什么菜,小路,你想吃什么就吃,别客气啊。”
沈实安一边听着步问梅跟路恒之说话,一边还被指使擦桌子摆凳子端盘子。
“谢谢阿姨。”
小客厅的餐桌四四方方,等五菜一汤摆上来,餐桌只勉强放得下三双碗筷。
沈实安在路恒之对面坐下。
步问梅调整了一下桌上的摆盘,对路恒之道:“安安不常做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主要是刚好我今天没时间。”
“妈,他刚刚还说好吃,你没听到而已。”沈实安忍不住反驳。
“人家是不打击你自信。”
“没有阿姨,比我弄的好多了。”
“本来就是。”沈实安默默贫嘴。
都是些很平常的菜式,一顿饭下来,大多是沈实安说话,讲着隔壁黑猫失踪了好几天,哪处的居民楼漏水,楼上楼下对吵了几天,还有今天菜市场的看到什么稀奇的事情,偶尔一两句话逗得另外两位都笑了。
路恒之大部分目光都在沈实安身上,好像只有这时候沈实安才是一个十七岁的肆意少年,暂时忘了一切,无所顾忌。
路恒之见过他肆意的一面,那样鲜活,也看过他的狼狈,所以心底生出偏心,他的任何模样都吸引着他。
一点一滴汇成深潭,他藏起来那副瘾君子的模样,一点点靠近。
“别光顾着说话,等会儿菜凉了。”步问梅目光扫过路恒之,对着两人温声说着,自已反而又接下去,“昨晚天气预报说今天天气挺好的,晚上就在外面的小院里吃饭吧,把这张小桌搬出去。”
“到时候叫上缘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