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自然是我。我怎么会允许我看上的人和?别的生灵去缠缠绵绵。”
“这白?色的羽,便是我的皮,红色的雨滴,便是我的血,待我流完最后一滴血,碎完最后一块皮,这天地也就不复存在了。”
“天地同祭?祭奠你的消亡?还是祭祀你的又一次重生?”
云方的手中攥着一颗小小的珠子,那是从张伦的身体里掉落出来?的,原本?就属于?云方。
“你冲破了我的禁制?你又一次冲破了我的禁制?小方方,我真的对?你刮目相看了。”
云方犹在滴血的之?间慢慢的转动这颗自己奉上的珠子,笑道:“能被你老人家看上,没点?实力是不行的。就是不知道,我这点?实力,对?你来?说还有什么用,不知道阁下能否为我解答一二。”
“小方方,你可知道……
“小方方,你可?知道我的禁制是连开天神祖都要?束手就擒的存在??你这么?一而再的一破再破,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啊。”笑声不大,却字字带着凉意?。
“开天神祖和我毕竟不同,他乃是你的戏中人,我不是。”
“小方方,你这话我不明白。他是戏中人,你不是?呵呵,有意?思。”
“你是说流完最后一滴血,这天地便可?以消散了对吗?”云方轻掀起身前?遮挡的银发,探出手去感受这方天地之外的湿滑。
他没有说错,这外头?落下来?的确实不是雨滴,是他的血。
这么?庞大的身躯,等到流完浑身的血液,怕是还要?等上一等。
“小方方,是我的错觉吗?我为什么?从你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的欢愉?你很盼着我死?”
云方捏碎掌心中的珠子,抬眸和那双满眼里都是自己影子的货对视,道:“你没有看错,我想到我一会儿要?同你一起死,很是欣慰。”
“嗯?”
“天罚?执掌者?呵呵呵,你你真的让我第一次觉得你有些讨厌。嘘,不要?说话,不用狡辩,左右都要?没了,就让我们静静的,静静的,静静的等下去吧。”
原以为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让这个?庞然大物血干崩碎,事实上过了也就一炷香的时间,云方就察觉出来?外头?的变化。
先是温度,银发包围的空间里,原本很是温暖,可?是不知不觉间温度开始降低,从一开始的少有凉感到略微需要?提升火力维持再到如今的呼吸间都能喷出一口热气,这温度变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银发低头?看向自己的指尖,微微疼痛,指尖发白,像是被浸泡在?冰水中许久之后拿出来?的样?子。
再是气味,银发之中一直都是一股莫名的清香,很淡,很舒服。可?是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这味道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甜甜的味道,这味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变得有些腥腻,有些刺鼻。
最后就是声音,外面的血水溅落声,停了。
世界末日,应该是来?的吧?
云方垂目轻叹,“虽是荒唐,倒也有趣。也罢,只希望下一次再相遇,你莫要?骗我。”
意?外的,居然没有反驳?
云方抬起头?,四周的银发无风自起,轻飘飘的像是马上马的就要?飞走。
云方忍不住伸手去抓,那落入掌心的发丝居然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断了。
云方心中大感不妙,慌乱中胡乱抓了几把,手中的断发稀稀落落的掉在?自己的脚边,头?顶上也渐渐漏出新的光亮。
金色的光,像是太阳,却又没有太阳那般灼热,温柔的像是如水的月光。
“阴曲流。”
“邪风忱,该走了。”
溟溟奈何,无因无果。
你是因,我便是果。
豁皮换骨,翻天为上,奉我心间酒,请君莫相忘。
不要?忘了我啊,我是阴曲流。
不要?忘了我,我是邪风忱。
那一年,本该按部就班等死的老家伙,阴差阳错的捡到了宝贝,作死的想要?来?一次沉浸式体验。老家伙思想挺古板,啥都可?以体验,这个?情啊爱啊的,坚决不要?。给自己特意?下了个?禁制,若是动?情,便快速抽身,即便自己爱的难舍难分,也会被自己的禁制从这个?时间轴上提出来?扔到下一个?时间点里,这杨不就可?以完美的错过那个?羁绊住自己的罪魁祸首了?
老家伙觉得自己真是聪明的没边,夜半三更一个?人打扇子的时候,念及此?处都要?给自己拍掌叫好,我怎么?可?以聪明到这种地步!
老家伙算天算地,看未来?知过去,就是没想到,动?心这回事比自己的禁制还要?厉害百倍千倍万万倍。
铁树开花的老家伙知道自己不能贪图己利,为了一己私欲搞得世间的时间轴混乱,这有些违背众生的常理。
所以啊,他拆了东墙补西墙,一边拆,一边补。一边毁,一边救。
一次两?次还好,三四次也凑合,长久下去,老家伙受得了,天地受不了,众生受不了。
老家伙还有点高位者该有的责任感,知道再这么?胡搞下去,那自己怕是永远也回不去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
所以,月黑风高夜,酒酣正?浓时,老家伙决定,干脆,实打实的将自己换到时间轴里算了,左右已经乱了,也不在?乎多乱一乱,大不了老子直接掀了,咱们从头?再来?。
老家伙决定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作恶之人,必有恶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