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方知道,这一定是张伦早就计划好的。
金花生,傀儡线,张伦,你?想做什么?
水生恨小心的挪到燕秉天的身后,轻轻戳了戳燕秉天的肩膀,“他和他是不是闹掰了?”
燕秉天嘿嘿笑道:“你?想太多了。他俩啊,好着呢。”
“可是为什么我看他的表情这么吓人,好像要弄死谁一样?”
燕秉天看了一眼云方,淡定道:“你?放心,这是他们俩的情趣,我们外人就不要瞎操心了。”
“燕山主。”云方喊道。
“在在在呢,怎么了?”燕秉天匆忙举着筷子站起身答道,生怕回答晚了自己成了别人的出?气筒。
“他这里宝物有不少,你?如果只是想要神兵利器,找他挑一件拿着就出?去吧。后面不要跟着我们了。我们正好也?要去樟木王那里,取到木灰我们给你?送回去。”云方调整好紊乱的呼吸,认真说道。
“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来?来?来?,这位小兄弟,你?那宝贝都放哪了,我们去看看,我去挑两?件趁手的就走了。我那山上太久不回去也?不行,家大业大的舍不开。”
水生恨正想说“你?老几”,看到云方正好投过来?两?道不怎么友善的目光盯着自己,出?口的话愣是拐了弯,“你?算…是找对地?方了,走,我这就带你?去找两?件趁手的东西,走,我们那边走。”
两?人前脚出?亭子,后脚亭子里的云方就不见了踪影。
燕秉天好奇想要回头看看,被水生恨一把?拉住:“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找那小子去了。人家小两?口的情趣我们就不打扰了,这不是你?刚才说的吗?这个叫张伦的也?真厉害,太岁头上都敢动土,骗谁不好骗邪风忱,一看就是脑子不灵光。”
此时,脑子不灵光的张伦正摩挲着自己掌心的金花生,拿着缺了一截子的傀儡线一个人走在林子里。
之所以没带云方,是因为还不想让云方知道自己就是阴曲流。
这几日接触下来?,张伦发觉自己之前和邪风忱是不是有过什么交情?而被自己下了禁制的张伦是不是忘记了这一部分。这种越来?越强烈的猜疑让他不得不暂时把?马甲重新?穿穿好。
林子里的光线不太好,今儿是个阴天,树林里枝繁叶茂,将张伦脚底的路遮的深一脚浅一脚的。
张伦摸着金花生,心中百感交集。
这小东西是经过了多少波折才沦落到沐风山里来?的没人知道,但是张伦知道,这小东西绝对不是自己掉下来?的。
金花生看着是金子打造,世?人都知道阴曲流随身携带的宝贝,却不知这金花生里面暗藏机关。
张伦走到林中最为黑暗之处,将金花生托在掌心,念动咒语,金花生飞向天空发出?金色的光芒,而后一个快速自由落体?扎进张伦脚边的泥土里。
张伦蹲下身子,在金花生入土的地?方拍了拍手,念叨:“落地?生花,四海为家,来?。”
张伦的脚边赫然破土而出?一颗小小的花生苗。
这小小的花生苗奋力向上伸展着自己的手臂,被张伦无情的一把?薅住了叶子,“把?你?门?这里的厉鬼叫过来?,我要问话。”
花生苗抖了抖自己脑袋上的叶子,不屑道:“你?是谁?等等在,和气味,你?是大王?你?真的是大王?”
“废话回头再说,把?这里的厉鬼叫出?来?,我有话要问。”
“好好好。”
花生苗说完伸进伸了伸腰肢,让自己的根系扎的更深更长。
不多久,花生苗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大王,我摸到了,厉鬼的镇压处在这林子东南一里处的位置。我也?已经探测过了,是个压了六百年的厉鬼,凶得很啊。”
张伦满意的点?头,“不凶我还不要。”
“大王,你?找这里的厉鬼做什么?”
张伦将金花生一把?薅起来?,抖掉上面的泥土,道:“四海为家,家有四海,收。”花生苗迅速枯萎,变成了最初的样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张伦的手心里。
张伦按照金花生的提示往东南方向继续走,在一个潮湿阴暗的不像话的泥潭边上停住了脚步。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就是这里了。张伦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来?后,把?傀儡线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深吸一口气,将所有力量汇集于右手手掌,缓缓的拍打在脚底的地?面。
果然,没多久,地?底下传来?了一声沙哑破乱的声音。
“谁,谁在打扰我休息?”
张伦笑道:“你?是哪一个倒霉鬼,报上名来?,本王看看需要用几招送你?归西。”
“嚣张的小鬼,你?会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的。”
张伦正想反驳,后背处被什么利器狠狠的划了一下,刹那间鲜血直流,整个背都疼的不得了。
那声音开始大笑起来?:“这都躲不过去,你?还能做什么?说吧,叫我出?来?做什么?”
张伦呲牙咧嘴道:“让你?搞个偷袭,不知道你?敢不敢?”
樟木灰这是来给我们送行的
“偷袭?”厉鬼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你要去?偷袭谁?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听你的?”
张伦原地跺跺脚,厉鬼嗷呜一声从地底下冒出?一个头来?。
准确说是半个头。
一半头被什么利器齐刷刷砍去?了?一半,剩下的这一半只有眼睛还算完整,其余的部分不?是缺了?个口子就?是多了?两道脓包,这是一只人头虎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