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风忱笑道:“怎么?舍不得我死?”
张伦扪心自问,确实不舍得。
邪风忱一歪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云方,继续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道:“那他死?”
张伦慌乱转身,却被邪风忱一把拉住。
邪风忱的发丝有些?微乱,有几缕正好散落在张伦的肩膀上,邪风忱的声音从张伦耳后?传来,“你到底是舍不得他还是舍不得我?”
张伦怔在原地,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他的印象中,邪风忱就是云方,云方就是邪风忱。
和自己一样。
不,也不一样。
邪风忱似乎是在故意挑战张伦的耐性,他小心的绕到张伦的前侧,将剑尖上的血一把擦拭干净,重新将剑柄递于张伦手中。
“来吧,杀掉一个,你就可?以?走出这?里。”
张伦定定的望着自己手中的剑。
上面的寒光隐隐照出自己的脸庞。
他的眼睛在这?熟悉的殿宇里微微发红,有些?可?怖。
张伦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你们能不能去那边的窗户边站一站?”
“为何?”邪风忱笑道。
张伦挺直了腰杆,道:“我想知道你们都?是什么东西。”
“奥?”邪风忱一边朝窗户走去一边嘲讽道:“这?是在拖延时?间吗?一扇窗户而已……”
邪风忱刚刚走到窗户边,还没来得及再嘲笑一下拿着青锋剑在地上画画的张伦,整个人就被一股外?来的大力拽到了窗户上。
“你…做了什么?”
张伦没有抬头,继续默默的画着自己的大作。
一直没有发声的云方从凳子上缓缓起身,走到张伦身边,看着地上渐渐清晰的图案,皱眉问:“你画这?个做什么?”
张伦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但是他极有耐心的回答道:“这?是一个禁制,我当年跟着一个一面之缘的路人学来的,一直没有机会试验一下它的威力,今儿正好天时?地利大家和,我要试试它是不是真的管用,据说?这?东西能通天。”
邪风忱虽然被捆束在了窗户上,但是他依旧在叫嚣道:“什么鬼东西,通天?别这?么可?笑了。”
张伦画完最后?一笔,看了一眼云方,“你要不要也去窗户那边站一站?”
云方不解:“为什么?我也要被钉在窗户上才可?以??”
张伦摇头,“那倒不是,是怕这?东西万一不管用伤你。”
云方:“你…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
张伦狗皮膏药一样的笑着说?道:“我对你什么时?候不贴心了?小方方,别闹,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