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方摊开掌心,亮出一物,道:“就?聊聊这颗金花生?吧。”
张伦心里咯噔一下,悄悄的往云方身后站了站,皮笑肉不笑道:“为什么要聊这个?”
云方原本笑意盈盈的脸上没有了笑意,一脸认真道:“故人之物,缘何在此?你不要醋,我要问清楚。”
这话?是对?张伦说的。
张伦心虚的接问:“故人?哪个故人?”
云方向?想了想,诚实答道:“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朋友,现在已经不在了。”
张伦:“他对?你很重要?”
云方:“惺惺相惜,同病相怜,得知?他的下场,一直心中惋惜不能释怀。怎么?果真醋了?”
张伦:“我如果说我确实不怎么舒服,你还要打听?”
云方:“嗯,打听。”
张伦转头看向?燕秉天,目光清冷,语气微凉,“那就?问吧,故人的金花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燕山主,希望你能说清楚。”
燕秉天:“金花生??什么金花生??哪儿来的金花生??”
云方拍拍手,远处的哇哇叫声隐隐传来。
“青耕已经到了那棵树上面,你若是不说实话?,我就?让它烧了樟树王。”
燕秉天惶恐道:“不可以!你不可以破坏樟树王!等一下,你能操控青耕傲喜?你是……”
“我是鬼王阴曲流。”云方斩钉截铁道。
燕秉天不可思议的摇摇头,“不可能,你不可能是鬼王……”
云方:“我数三下,青耕的火球就?能把那棵树烧成灰烬。”
“一。”
“二。”
“等等,我说我说。”燕秉天抢命一样的回?道。
云方有些好笑道:“这么怕樟树王被毁,所以你让我们来找樟树王,真是只是为了一捧灰?你就?不怕我们失手毁了樟树王?”
燕秉天的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稍纵即逝,不过被眼尖的张伦敏锐的捕捉到,“你就?这么确信我们毁不了樟树王?我想想啊,你这么怕青耕鸟火烧樟树王,却不怕我们二人找到樟树王。而且是在你已经知?道我们对?你有异议,找到了也?不一定给?你干活的情况下,你还在暗中帮助我们顺利去往樟树王的跟前。莫非…这樟树王和我们二人有什么关系?”
张伦想了想,又道:“不对?,看你刚才看小方方的表情,你不晓得他的真实身份。所以这层关系,不是我们,是……”
燕秉天叹气,“是玉坠,是你那块喜相逢的玉坠。”
傀儡线货真价实的鬼王,林子里已经见……
喜相逢,相传是开天?辟地之时一位大仙为了自己心?中爱慕的女仙在渡天?劫的时候能够安然无虞,特意取了四方天?门的镇门石中的一块,注入了自己的半生修为,经过漫长时间的苦炼,打磨,把玩,从一块本来可以?砸死人的大石头变成?了一块可以?挂在身上当?配件的玉坠子。
可是这位大仙的姻缘星有变数,玉坠子成?了,女仙的天?劫提前了。
女仙没有等到玉坠子的庇护,被劈没了……
大仙心?中愁苦万分,将玉坠子和女仙的遗物一并埋在了自己仙府后面的梧桐树下,算作纪念。
过了几百年,天?妖鬼三?界大乱,大仙早就云游四海不知去向,他仙府后面的梧桐树也在大乱中被连根拔起。
吸收了仙府福泽的玉坠子和遗物不翼而飞。
缘何?这坠子会落入燕秉天?的手中,燕秉天?是这么解释的。
“我师从天?外仙人,虽没有入门拜师,但是仙人指点一二已?经是老夫百年难以?匹敌的境界,那他就是我师傅。仙人将这坠子交与我,让我帮它寻一个有缘人。我起初并不明白?何?为有缘人。过了很多年我发现这坠子会在暗中给?我提示。直到我遇到了你的爷爷,这坠子提示我你就是这个有缘人,我便送给?了你爷爷,并且再?三?叮嘱让他给?你戴在身上,不可离身。”
云方蹙眉,“天?外仙人?什么模样?”
燕秉天?一脸向往崇拜之情,“那自然是风姿绰约,绝世无双。你二位长的也算周正,但是和那位比起来,只能说是云泥之差。”
张伦咂嘴,“哎哎哎,说归说,不要牵扯我们二人样貌。要真论起来,我们起码比你这个糟老头子要俊俏的多。”
燕秉天?呵呵一笑,“那是自然,并没有贬低二位的意思。是没有什么词汇能形容那位仙人的音容相貌。就一个字,绝。”
张伦呵呵两声,“你也够绝的。什么仙,打哪儿来做什么的都不问清楚,他的指点你也敢信?他的嘱托你也敢接?”
燕秉天?不屑道:“仙人自有他的想法,我很难理解也属正常。仙人既已?帮我往仙门跨了一大步,我答应的事情自然也要……”
云方:“往脸上贴金的事情说的差不多就得了。你为什么要找我们,来沐风山取什么劳什子的樟木?”
燕秉天?低下头,思索再?三?,和盘托出。
荡荡山并不是自己的,是那位仙人临走前留给?自己的家业。
说是给?他的家业,不过是替他看?守,仙人回来是要如数奉还的。
起初燕秉在山上有吃有喝乐得逍遥,加上荡荡山被仙人自己打理的仙气飘飘,吸引了众多求仙者的顶礼膜拜,燕秉天?什么也不做,慕名而来的求仙者也络绎不绝。
好景不长,燕秉天?过了几年舒服日子,一觉醒来,自己居然被邪魔共生了。
且不说这邪魔是怎么冲破荡荡山的一层一层的仙气找上的燕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