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仙云缭绕的仙云台上,仙人一样的男子半披着湿漉漉的头发侧躺在玉石桌上,对着远处的奔腾云海上兵点将。他手里的美酒一半落在石桌上打?湿了半敞的衣服,一半落入了自己的嘴中。
仙姿卓绝,遗世独立。
那便是张伦第一次见到?妖王的场景。
妖王邪风忱,当年何等的风光无限,不光妖界独尊,天界的众位仙家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可是后来他得罪了天界掌权者,嗯,风光不再?。
张伦只当他是回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休养生息,没成想居然会?在人间遇到?他,还…还…还睡到?了一起?
皇天老子的,这是……实打?实的孽缘啊!
青耕怎么?果真醋了?
除了这个让张伦震惊的信息之外,还有更?让他难以接受的事实。
这鸟儿……还真是他妖王的坐骑。
他没记错的话?,这只对?着自己吐火球吐得兴致勃勃的鸟儿应该是青耕。
本是天上神鸟,忘了是哪个老君座下的神兽,被在天界做客快要做成坐地户的妖王讨要了过去,成了自己的坐骑,当时还着实让自己一个鬼王羡慕的不得了。
这鸟儿不光长?得好看,还能治病疗伤,简直是居家外出之必备良品。
后来妖王遭了难,这鸟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张伦以为这鸟儿大概是回?了原来的主人那里,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的呢?
张伦淡定的站在云方身后,故作惊讶道:“小方方,这鸟儿叫什么你知?道吗?”
云方:“鸟儿就?是鸟儿,管它叫什么。”
保护罩外的鸟儿有些不满意这个敷衍的回?答,哇哇的喊了两声表示抗议。
张伦继续笑道:“我越来越相信你是鬼王阴曲流了。”
云方:“本就?如此,你有何不信。”
张伦,装,你继续装,倒要看看你的狼尾巴什么掉下来。
云方默不作声,两手在胸前结了一个看上去就?繁琐的要命的印,嘴里念念有词,“血河以北,尸骨尽收。破。”
一直攻击保护罩的大鸟突然在空中停了攻击,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两个人,迷茫的哇哇了两声,像是在询问什么。
云方唇角带笑,起身伸出一只手,对?着大鸟唤道,“过来。”
张伦看着那只鸟儿像是被操控了一样,在空中盘旋了两圈,缓缓的稳稳的落在了两人面前,在云方的眼前伏下了脑袋,对?着云方留下了几滴眼泪。
再看云方,额头的中心隐隐显出一簇妖艳的火苗,他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正?低着头,用自己的掌心轻轻的抚摸着大鸟的头顶,轻声笑道:“乖。”
张伦眯着眼睛站在原地,想看云方接下来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