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是蛊毒化前的必经过程,并不着急。
可是他没有来得及告诉云方。
云方见刚才还和自己好好说话的人居然一下子变了脸色不说,嘴角的黑血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哗哗的往外流,心中一下子就暴躁的不行。
伞骨中心的小红光被云方用锦囊收了起来。失去了这个小红光,原本阴森恐怖的骨伞已经变成了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伞骨,被张伦草草的捏在手里。
他一步跃到张伦身前,将锦囊往张伦面前一塞,气急道:“怎么弄?直接烧了行吗?”
“别别别。”张伦一边吐着黑血,一边连忙用手扯住了云方的衣袖。
这一拉一扯间,黑血溅到了云方的衣袖上,张伦眉头紧蹙,想要给他擦干净,被云方一把攥住了有些微热的手。
“难受?”
张伦摇头加摆手,最后索性一歪头,将所有的污血都吐了出来,舒舒服服的叹了口气,“小方方,淡定啊,这是解毒的必要流程啊,你慌什么。”
云方给他把嘴角的污血清理干净,将伞骨收起来放到一边,有些担忧道:“这才刚开始你就遭罪,后面你还要继续走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张伦一脸惊讶,“你还能送我回去呢?你到底是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云方沉默了一会儿,轻咳两声,有些害羞道:“没什么,我当年最风光的事无非是差点把天庭上的那个老头子一棍子打死。”
张伦倒吸一口冷气,缓缓开口,“小方方,你……是谁?”
云方也不犹豫,随口道:“你是鬼?我是鬼王。怎么?没听过我的名号?”
张伦:“鬼…鬼王阴曲流?”
云方点头,“嗯,是我。”
张伦:……是你个鬼。
求之不得能和小方方埋在一起,我求之……
自称鬼王的云方看着张伦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迷茫,从迷茫到了然,心想,看来自己这个身份是编对了。
无论在哪个种族里,崇拜强者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云方把张伦从地上拉起来,贴心的给他把身上的灰土都拍掉,小心的托起他的手腕查看伤口。
虽然还有隐隐的黑气,但是伤口已经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估计是没什么大碍了。
半道儿被这些东西摆了一道儿,云方生气,张伦更生气。
两个人回到小屋的时候,小藕精已经睡得昏天暗地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张伦拍了拍她的脸蛋,“喂,水烧开了,可以下锅了。”
“别别别,我不好吃,我还没熟!”小藕精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地上,揉了揉还不想睁开的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两个人,长长的舒了口气。
“吓死我了,主子,你们回来了?嗯?你不是变成了我的样子走的吗?怎么又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