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方瞬间失去平衡,单腿跪了下去。
云方深吸一口气,右手在衣袖里默默的捏了个诀,准备给几个毛头小子讲一下江湖险恶,世事无常的道理。
云方故意低下了头,并且声情并茂的哎吆了一声,自己面前的子弟果然嚣张的挺着肚子大笑起来,手指不住的在云方眼前指点江山,嘲笑他的没用和懦弱。
云方微微抬头,正准备给他一击,门外一道黑烟宛如绳索,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了这个子弟的脖颈,将他直接凌空拉起到门口,撞在刚才被他们破坏了一半的门洞上。
这黑烟还挺顽皮,将这人的脑袋卡在了门洞里,任他拼命想往外拔头,愣是拔了几次都没成功,半跪在地上大叫同伴帮忙。
几个同伴见云方还好端端的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人都没有来,自己同伴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儿遭了难,一时间心中有些恐慌,忙抽了手里的宝剑护在自己胸前想要防卫。
那黑烟在门口转了几圈又一次进屋,这次它直奔那几柄宝剑。
屋内刮起一阵不大的风,几个人被风吹的迷了眼,再睁眼时,他们几个人皆把自己的剑架在了身边同伴的身上,组了一个不大的圆圈。
几个人大骇,想要赶紧把剑收起来,却发现这剑死死的架在同伴的脖颈上就是移不开,眼瞅着这剑身一点一点要靠近同伴们脖颈上的血管,几个人心里慌得要命。
“云老板,我来的可是时候?”张伦拿着一把遮阳伞缓缓从门外走来,肩上背着一只看上去还没有云方准备的包袱五分之一厚的小包袱,一张脸笑起来格外的阳光灿烂。
“正是时候。”云方笑着起身回道。
吃梨子斤斤计较是我的职责
还在坚强的站着的几个流云子弟显然以为刚才的术法是这个看上去长得好看,但是过门槛都能绊一跤的不着调的张伦做的。
齐刷刷的,大家把剑刃对准了刚刚进门的张伦。
张伦撑着伞,想要直接穿过云方的店门。
无奈门窄伞宽,想要保持优雅的这么直直通过来是不可能的。
张伦尴尬的笑了笑,把伞收起来拍手道:“那个,你们刚刚在做什么?门上这……人是在作甚?修门?”
“你是谁!”流云子弟问。
张伦笑呵呵的在几个子弟面前走过,来到云方身边。
“我是谁?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就休怪我的宝剑不长眼睛。”其中一子弟已经把剑尖对准了张伦的胸膛处。
张伦从袖子里摸索半天,摸出来一个小本本。
他看了看本子上的图案,又看了看子弟身上穿着的衣服图腾,好一会才确定道:“流云派的?”
“怎么?怕了?”嘲笑的笑声随即而来。
张伦白眼一翻,“怕你?你这衣服上的图案是你们大师伯自己画的,样板是你们门主亲自定的,钱是你们陈师叔付的。他们见了我还要叫一声张老板。你们哪儿来的脸从这张牙舞爪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