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方没有搭理他。
“小方方,快来,我给你暖好被子了。”
……
“小方方……”
云方把连环画往桌子上一扣,负气的把屋里唯一的一盏灯吹灭,凭直觉摸上了自己的床。
“你这嘴是寺庙里的钟吗?”云方一边解开自己的外衣一边道:“每天不说完份例是要挨打还是怎么的?一天天不住嘴的叨叨叨的,你…”
云方只觉腰上一热,水蛇一样的人抱着自己的上半身径直倒在了床上。
黑暗中只能看到一双还算明亮的眼睛在自己上方闪闪发光,那人笑道:“小方方,我终于在梦外面抱到你了。你和梦里一样,好舒服。”
“你最好老实点。”云方侧过头,淡定道。
张伦正要问为何,感觉背上的衣领被人一把薅住,整个人不由自主的从云方身上滚到了一边。
“我同你说过了,我最近修炼的这功夫可是邪门的很,别的不敢说,打你这种货,连眼皮子都不用抬的。”云方淡定的拍了拍被张伦扯乱的里衣,躺的板板正正的,道:“赶紧睡,干正事。”
“呵呵,小方方,你这么厉害你周围的人知道吗?”
“不知道,怎么了?”云方没好气的回道。
“没怎么,就是…我觉得挺高兴的。”
…
张伦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白老头我只能委屈一下划伤自己的陪着……
采菱人语隔秋烟问何日是归年?(出自《越调平湖乐》)
轻灵的铃音伴着这熟悉的曲子,缓缓萦绕在两人耳边。
“得,今儿又换成元曲了?”才进入梦里,张伦就已经听出了曲子的出处,忍不住言语道。
身边的云方并没有醒来。
张伦绕着床走了两圈,将这间屋子里的所有摆件都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是自己眼熟的,凑到云方的耳边小声笑道:“小方方,再不睁眼我可就换个方法叫你起来了啊?”
云方一动未动。
张伦故意在张伦胸口处揉了两把,“你以为我不敢?”
云方还是一动未动。
莫非两个人现实里距离太近,入梦的时候会有偏差?
张伦有些着急起来。
他伸手探了探云方的额头,不冷不热,面色红润有光泽,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