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亦点点头,目送阎捷出门。
阎捷一出去,在家门外就看到了余洋,这个闻亦的助,一身的颓丧气息,被阎捷目光盯着,余洋欲言又止,想上前,又怯懦害怕不敢,想问一问闻亦的情况,但阎捷浑身阴冷,余洋嘴巴开开合合,又紧紧抿着。
阎捷疾步走过去,冷漠走过余洋身边,余洋低垂着头,完全就是做错事不敢奢求原谅的姿态。
“我会去自首的。”
余洋声音喑哑。
阎捷发出冷笑。
余洋表情纠结挣扎,浑身冰凉,手脚僵硬。
“你进去,他一点都不怪罪你。”
“闻先生他不怪我?”
余洋整个人都怔住了,阎捷就和他说了那一句话,坐上车,便示意司机开走,把余洋给丢在原地。
余洋站了近一个小时,缓缓转动身体,艰难地朝别墅方向走过去。
抬手想按门铃,终究是没有那个勇气。
后来还是闻亦给余洋打了个电话,闻亦在电话那头,声音平静平常到余洋都产生了幻觉,似乎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没有期盼背叛过闻亦,没有出卖过闻亦。
闻亦是让余洋去买点水果,刚张姨忘记买了,而他又非常想吃。
余洋连声回好,挂了电话了,他几乎是跑着出去,在路上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手掌擦破了,刺痛尖锐。
然而余洋毫无察觉,去了水果店,买了闻亦要吃的水果,提着口袋跑着回去。
这次站在门口,余洋有了勇气按响门铃了,佣人过来开门,家里除开张姨外,还有佣人,佣人是专门打扫的。
余洋穿脱玄关,来到客厅,见到闻亦的时候,他脚步停下,手指用力抓着水果袋。
“帮忙洗一点再拿出来,我肩膀不舒服。”
闻亦说。
余洋愣愣点头,去厨房洗水果,喜好后端着果盘到闻亦跟前,闻亦示意放茶几上,他身体往前靠一点,伸手去拿水果。
“闻先生……”
余洋声音低哑得他自己都听不太清。
“你的工资扣一半,没问题吧?”
“没有,全部扣了都行。”
“那不行,你还要养家糊口,都是有家室的人,不只是你,包括我,所做的事,都是为自己和家人打算。”
“余洋,所以我这里,我不追究你的责任。”
“你也不用继续自责下去,说到底,这里面,没有你也必然有别人。”
“反倒是因为正好是你,我也能知道更多,好提前布局好,换了不熟悉的,我恐怕昨天没那么容易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