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一个,那个女生,林助安排人往医院送了。
林助从走廊一头过来,他站到阎四伯身边,往屋里看了眼,真够混乱的。
这些人动谁不好,偏偏动到闻亦头上,不知道闻亦对某个人而言是有多重要,光是肩膀受点伤,都让阎捷一天不安稳。
林助抬手拍在阎四伯肩膀上。
“是报警还是私了,阎四伯你来决定?”
林助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从他给闻亦安排的助余洋那里问到的,他先前就发现余洋手里忽然多了几百万块,莫名不知道哪里来的钱,余洋还跑去买了套小别墅,把家人都接了进去。
林助虽然觉得有钱是别人自己的事,可余洋什么本事能耐林助还是清楚,他们是大学校友,余洋该叫他一声学长,看在余洋为人能力不突出,但算是简单不复杂的份上,他才把人给推荐到闻亦身边,本来想着这份工作工资不算低,一个月了两三万,多努力几年,买套不错的房子还是可以。
谁能预料到,余洋这么心急,也这么贪心。
居然联合外人设计闻亦。
余洋已经被按住了,交代了他知道的,林助再找阎戎身边的人一打听,稍微威胁两下,对方就交代了,他们做事,手太不干净,自己渣滓,身边的人也不会守口如瓶。
林助拍拍阎四伯的肩膀:“你该庆幸一切不算晚,但凡你儿子真的敢动闻先生,你儿子现在已经没法喘气了。”
“成了一个死人了。”
阎四伯心口凉了半截,他嘴巴开合,想要说点什么,往日他口齿伶俐,如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今晚回去多想想借口,别想不好,明天没法交代。”
“阎四伯,你说你都有那么多了,怎么还贪得无厌?”
“二少爷还松手给了你以前最想要的公司给你管,你还要贪。”
“现在弄成这样,是你们贪心不足蛇吞象。”
“睡个好觉,我就不送你了。”
“至于阎戎,他就在这里待着,明天二少自有安排。”
林助招呼人,把阎四伯给送走,屋里的阎戎,都不用绳子绑起来,阎捷给他拿几下,足够他痛苦哀嚎一晚上了,不送去医院,后遗症就慢慢给他以后享受了。
林助留了人在屋里时刻盯着阎戎,他则转身走开,给阎捷打去电话。
通报了下这边的收尾,阎捷只是冷漠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汽车快速行驶,阎捷搂着怀里的闻亦,闻亦周身无力,这会手指抬起来都费力。
他肩膀疼到快麻木了,汽车载着他会阎家的主屋,到了家后,阎捷又把闻亦抱到楼上床上躺下,安排的医生很快赶来,急匆匆上楼给闻亦检查身体。
看他肩膀红腫,医生捏了捏骨头,好在只是外表看着可怕,骨头依旧没事。
医生叮嘱了几句,先一步离开。
房间里安静下来,阎捷把闻亦抱起来,放到他怀里靠着,他手指抚模在闻亦的脸颊上,闻亦太疼了,眼底都泪光闪烁着。
阎捷比他还疼,疼到想发疯杀了害他的人。
阎捷低头在闻亦头发上落了一个吻,很快,痛楚中的闻亦没能察觉到。
佣人张姨端了谁和止疼药,阎捷喂闻亦吃了,至于被下的药,只能看明天会不会自己好,送去医院也没办法。
夜深人静,阎捷看着怀里的闻亦在睡梦中都不得安宁,他看向窗户外的漆黑夜空。
“阎戎!”阎捷恶狠狠地咬牙,眼神凶狠得像要把对付千刀万剐。
这一晚上有很多人睡不着,阎戎是一身痛苦,倒在冰冷的地上,整个晚上没法出去,没法去医院,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滚动着痛苦万分,无法入睡,他父亲自然也是,闻亦的助余洋同样没法入睡,就算是林助让他直接回家,没有把他留下来,可是余洋回到家里,面对他的恋人,他脸色惨白,被问到发生什么事了,余洋说不出口,他要怎么和恋人说,他是为了这套房子,才将自己的老板给出卖了。
明明他的老板,林助作为的他大学学长,那么努力地给他机会,还明里暗里地暗示他,跟着闻亦,工作不会多只会少,只要好好做,以闻亦对人的大方,说不准来个半年左右,闻亦就会随手给他一套房子,以闻亦手里的那一点股份,在阎家是少了,可拿到外面来,那就多得不得了。
全都是余洋贪心,他等不及,他想要马上就得到房子,可自己工资不低,完全可以先租一个好点房子,和恋人住,也不是问题。
偏偏他,选择了最错误的那条路。
明天等待着自己的将是什么,是牢狱之灾,还是这份轻松又高薪的工作彻底失去,余洋不得而知,他只知道他人生里,活了二十多年,他做错了事,还是意见无论他如何弥补,都弥补不了的事。
晚上余洋站在阳台边,看着楼下的昏暗路灯,有好几个瞬间,他都想要一头跳下去,恋人看他心烦意乱,久久不能入睡,恋人当是工作上的事,还主动和他说,如果是工作不顺利,那么就辞退了,换别的工作。
哪怕是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半年一年都可以,恋人手里有点存款,可以够两人生活,恋人不说还好,一说,余洋自责到无以复加。
“我出去一趟,可能明后天都不会回来。”
余洋没说更多,转头出了门,他开车去了阎家的主宅,没有给任何人说,他下了车,就站在了大门外。
楼上有一盏灯亮着,余洋望着那个窗户,灯亮了多久,余洋就安静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