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锦阳叹了口气道:“还青云师叔,你应该从爷爷这边论,叫他云爷爷。”
“是他非要替他师兄青杞居士收我为徒的,按照辈分我当然应该叫他师叔了,再说了爷爷都没反对,二哥反对个什么。”桑锦月摇摇头,坚决不改称呼。
“每次云爷爷都被你气的跳脚,你还不自知。”
“那是表面,跟我逗两句嘴其实他心里乐呵着呢!”桑锦月边走边看周围。
“别看了,你到云爷爷那儿,这一路上谁也不会遇见的。”桑锦阳了然的道。
“看来这帮子人躲藏的功夫练得不错啊,也不知道我离开齐云山他们会想我不?”桑锦月看着静悄悄的路上,感慨了一句。
“别自作多情了,你走了他们要庆贺三天。”桑锦阳打击的道。
“我也就逗逗他们,哪里有这么严重了,要是他走了他们庆贺三天还有可能。”桑锦月指了指姬玉痕,毕竟每次姬玉痕一来,就很多人被修理的很惨。
“你都知道?”桑锦阳还以为自己这个妹妹根本不懂呢。
“我又不瞎不聋不笨,怎么不知道。”桑锦月白了自家二哥一眼。
“又自吹自擂呢?”前面的房间里传出来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
“师叔,你这耳朵还真是好使。”桑锦月推开门先走了进去。
一身青衫布衣的青云居士坐在书桌前,虽然跟桑老将军同岁,但是一点也不像五十多岁的人,但是头胡须还漆黑呢,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年龄,以为他也就四十出头,而桑老将军烦心事太多,看上去要比他老很多。
“你这么大的声音,聋子也能听见好不好。”青云居士坐在书桌前,正收起一封信。
“玉世子来了。”收起信青云居士跟姬玉痕打招呼。
“玉痕见过青云居士。”姬玉痕施礼道。
“坐吧。”
几人落座后,桑锦月把桑老将军的信拿出来放到他的桌上,“师叔,您今天可是收信的日子,给,这是我爷爷给你的。”
青云居士没急着看信,“你这丫头就不问问这信是谁来的?”
桑锦月坐在他的对面,看了眼那封青云居士刚刚收起的信,“既然问我了,那一定是我那个便宜师父的信吧?”
“你这丫头怎地就这么的聪明。”青云居士见她一猜就中了感慨的道。
“这还用说,本姑娘聪明是有目共睹的,不过话说回来,我都来齐云山十年了,就没听说我这个便宜师傅来过信,师叔,你确定不是有人忽悠你的?”桑锦月一本正经的道。
“你这丫头,我师兄的迹我还不认得。”青云居士白了眼她。
“说吧,我那便宜师父失踪了十年,忽然来信干什么?不会知道了有我这么个便宜徒弟想回来看看吧?”桑锦月撇撇嘴。
“还真被你猜对了,师兄这十年游历了很多地方,后来到了一个海上的孤岛,在哪里住了五年,一月前他才回到6地上,得到我十年前替他收了个徒弟的消息,就想回来看看你。”青云居士笑着道。
“切,说的好听,是他本来就要回来了吧。”桑锦月可不好糊弄。
青云居士轻咳了一声,“你这丫头,要尊老懂不懂,我和你爷爷是八拜之交的兄弟,我是你云爷爷,别没大没小的。”
“这可怨不得我,是您老人家非要替我那个便宜师父收徒自降辈分的,这倒好,每次一气急败坏了,就把我爷爷搬出来,师叔您羞不羞?”桑锦月可不理会他这一套。
“你这个臭丫头,果然魔头的很。”青云居士指着她胡子翘了翘。
“那也是你们惯出来的,现在后悔,晚了。”桑锦月扬着小脑袋得意的道。
“你还知道是我们惯着你啊!”青云居士被气笑了。
“师叔,我那个便宜师父什么时候回来?我要赶在及笄前回去,住不了几日。”
桑锦月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垂下眼眸遮住里面的黯然。齐云山上的人对她好,特别是几位长辈,更是把她宠的没边没沿的,她怎么会不知,所以她其实是把这里当成家的,一想到这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心里还真是很难过。
这个便宜师父虽然从来没见过面,但是好歹自己的这身毒术也是从他留下的手札里学到的,这师徒之名也算名副其实,自然是要见见的。
姬玉痕将她黯然的神色看在了眼里。
“没说具体时间,你也不用特意等他,他信里说了,要是赶不及,他会去墨都看你。”青云居士也知道桑锦月不能待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