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的恐怖瘆人程度堪比她迟到进公司时看见老板站在大门口对自己笑。
求生欲望一瞬间拉满爆表。
耳霜不管三七二十一,跳过去,上脚就踹。
“妈妈啊!我好怕我好怕我好怕!”耳霜一边绕着圈踹,一边吓得直掉眼泪,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做“金刚小白兔含泪暴打哥斯拉大怪兽”。
知道的知道这是耳霜在正当防卫,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超现实主义打擂台,既决胜负,也定生死,看得受钢牙之命火速赶过来救援的野狼们是一愣一愣的。
少主确定需要保护的真不是那只躺在地上,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的极乐鸟吗?
……
从最开始一个小时的混乱过后,战斗陷入了焦灼状态,极乐鸟大军闪电突袭不成,后继乏力,两翼的军团逐渐往中心收缩,眼看就要撤退,逃回自己的老巢了。
钢牙与一众仍旧保有战斗能力的狼族精锐决定乘胜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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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牙这一去,久久没有音信传回来。
入夜,万籁俱寂,在没有光的走廊下方,一个小白团子探头探脑地往外张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不远处的那间和室,和室的障子上亮着柔和的烛光,映出几个活动的人影。
不一会儿,和室内的烛火黯淡下来,几个妖狼推门而出,他们低声交谈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在角落头藏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兔子。
“之前见到的那个兔子,就那个白色的毛球,你们还有印象吗?好像这几天都没见到她了。”其中一个妖狼开腔,他的尾巴尖有一点白。
另一个脸色蜡黄的妖狼跟着应和,“是啊,明明之前还老在少族长的房间外边晃悠的,到底去哪了呢?”
说着,他眉头一拧,半捂着嘴,悄声猜测起来,“你们说,该不会是族长真的把人给赶走了吧?”
第三个妖狼讶异地挑起眉,“怎么会呢!不管怎么想,妖兔跟族长八竿子都打不着,族长何必针对她。”
他的嗓音较中性,听起来就跟鸭子叫。
“不好说,不确定,”白尾巴摇头,“但也并非不可能。”
白尾巴摩挲着下颚,陷入深思,道:“说真的,她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小妖怪?为什么一向宽厚的族长每次一听到其他人汇报有关她的情况,就总会吹胡子瞪眼的。”
“啊,这个我大概知道为什么。”谈到这个话题,黄脸双眼放光,揪着两个好兄弟就开始嘚吧嘚、嘚吧嘚地说起来。
“我告诉你们喔,千万不要往传出去……”
好不容易等到讲八卦的妖狼们离开,耳霜从隐蔽处跑出来,一个漂亮的飞跃,纵身跳上走廊,如同花瓣落地,无声无痕。
障子门没关紧,留出一道小口,恰好能够容纳耳霜通过,她便轻手轻脚地挤了进去。
室内昏暗,耳霜找了个比较舒服、干净的位置,伏下身来。
极乐鸟杂兵在屋顶上砸出来的大洞依旧未能完全修补好,原本放置在屋内的物品都已经转移到储藏室,补瓦匠们的工具七零八落地摆放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