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族长。”一个长相平平,但却有一对出奇大的招风耳的守卫苦着脸哭诉道。
“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兔子,她、她不仅偷听,并、并且还咬人。”他反应最迟钝,因此也是被耳霜咬得最狠的那一个倒霉蛋。
看着手背上左一个、右一个的大板牙牙印,招风耳羞得脸都要滴出血来了。
居然被一只兔子打败了,怎么对得起他“狼族精锐”这一个身份,还不如回家卖番薯算了。
铜心一听见有人在偷听,当场如临大敌。
要争取下届族长继任权这个话题,他私底下对钢牙说还行,不会惹人非议或招来不满,但就是不能放到明面上。
要是传出去了,肯定会引发负面影响。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白兔闯进门里,左冲右撞地直往钢牙的方向奔去。
“牙儿!”白兔毫无预兆地变幻为一个眉眼精致的女孩,兔耳雪白,柳眉细长,眼眸亮红。
铜心伸手想拦,但那一双又长又宽的兔耳朵精准地扇上了他的脸。
耳霜往旁边一躲,兔耳又接连扇了铜心几下,声声清脆,打得他无法自控地往后仰,整个人都懵得不行。
什么东西在眼前掠过?还扇耳光!
耳霜也没预料到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发展。
但她并不想道歉,即使对方是大自己几十岁的长辈也一样。
“哼,就该。”耳霜傲娇地撇过脸。
为老不尊,并且还倚老卖老,才不值得得到别人的尊重。
“牙儿,你伤到哪儿了,快让我看看。”耳霜踮起脚,凑近钢牙。
她听见了瓷器破碎声,但当真正看见钢牙额角上的伤口时,才意识到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极小的几块瓷片深刻地扎进了钢牙的皮肤里,红肉外翻,带出牵连的肌肉纤维。
不过片刻沉默,耳霜猛地扭过头,很凶地盯着铜心。
“孩子是你的所有物吗!说打就打,不仅自以为是地无视钢牙的意见,而且还——”耳霜气得急了,一边骂一边逼上前,满脸涨红,甚至情绪激动得直掉眼泪。
太差劲了,简直没有比这人更加不称职的父亲了,虽然她之前的父母两人都不要她,但好歹没有打过她。
牙儿该有多伤心啊。
耳霜哽噎大哭。
这时,钢牙将泣不成声的耳霜给抱了起来,以防止某恼羞成怒的妖狼族长暴起伤到她。
钢牙仰起头,自下而上地望着耳霜,能看见她将眼尾擦出红痕,看见眼底晶莹的泪水,原本闪着光彩的小鹿眸也不亮了,泪眼婆娑,好似在雨夜被抛弃的小可怜。
他抚过耳霜的发顶,无奈又费解,“怎么反倒是你要哭啊。”
“这是不对的,好不公平。”耳霜就势伏在他肩膀上,一抽一抽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