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草川佐耶的手指微动,凭空抓出了一根新的细长红绳,“小兔子,送你一份礼物。”
“喏,收下吧。”她抬了抬下巴,示意耳霜将红绳拿去。
“你爱一个人,那就得绑着他,直到自己的爱意耗尽,或者他死了,那时候才松绑,不然就只会留你一个人受苦,而对方依然逍遥自在。”
提到这个,草川佐耶嗤笑一声,觉得讽刺非常。
“或许你现在能够坚信那个狼小子足够坚定,但谁知道未来如何呢?”兔子与狼相恋,跟人与妖怪相恋没有什么不同,都注定坎坷。
望着上方的蛇女,耳霜的小心脏“咯噔”一下,莫名有种如果不立刻答应,下一秒那条红绳就会绑在自己的手指上,勒断指骨的紧迫感。
“谢、谢谢?”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掌,接住掉落的红绳。
“呵呵,真乖。”草川佐耶喜欢听劝的小娃娃。
她摸摸耳霜的头,解释起红绳的用法。
耳霜听得一知半解,懵懵懂懂地点头。
总而言之,就是如果看上了某个人,而那个人不喜欢自己的话,就用这一根沾染了怨偶泪水的红绳分别绑在他和自己的身上,等待七日,待时间一满,吃掉双方身体的一小部分与自己的红绳,对方便再也无法离开自己了。
草川佐耶眯起眼睛,饶有深意地说:“你也试试看,真的十分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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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牙走上楼梯,看见坐在扶栏上的耳霜。
耳霜穿着素净的浴衣,头发半湿,垂散下来,遮住了小半边脸。
这座楼是提供给妖怪在人类社会借宿的“旅屋”,每个房间都住着不同妖怪,其中不乏极度危险的凶恶妖怪。
因此,钢牙不放心让接受完治疗的耳霜自己一个人走回房间,会一次也不落地来接她。
钢牙靠近了,就闻见浓重的药草味道,发涩,好似舌尖也尝到了相似的苦味。
“耳霜,你在看什么?”钢牙问。
耳霜过去拉钢牙的袖子,跟在他身旁走,“钢牙,晚上好。”
“草川女士说我体内的蛇毒已经完全清除干净,不需要再浸泡药浴也可以了。”
接着,她给钢牙看那条细细的红绳。
耳霜苦着脸,说道:“她还送了我这条古古怪怪的绳子,我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真头疼。”
“是用来做什么的?”钢牙瞥了一眼,察觉到上面附着着某种混沌的气息。
耳霜抿起唇,“我说出来,你不要躲着我喔。”
“嗯?这又怎么说?”
“就是啊——”耳霜踮起脚,跟小八兔似的,凑近妖狼的耳边悄声嘀嘀咕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