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霜的情况不好,急需专业的医生进行诊治,钢牙便也没有多少手下留情的耐心。
他直接唤来风刃,三下五除二就将危险的飞镰给断截成了一堆再也毫无用处的废铁。
“别,住手啊——”眼看心爱的武器报废,草川里沙当即气愤得脸都涨红,双手握拳直捶地,狂骂钢牙不干人事。
“你知道你弄坏的是多贵重的东西吗?”
她很想从地上挣扎起来,但有种不知名的无形力量在束缚着脚踝,将她结结实实地给拘束在了地上。
草川里沙咬紧牙关,骂道:“你这混球究竟在搞什么鬼,想要干什么!”
“再不放开我,你就死定了。”
钢牙没有理会这种虚张声势的叫嚣,他随手便锁住了充斥在草川里沙的声带周遭的空气。
没有了可供传播音波的介质,草川里沙也就相当于被强行静音了,哪怕扯着嗓子喊,也不可能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钢牙面无表情地擦去从脸上伤口处流出来的血液。
瞥见指尖的猩红时,他嫌恶地皱起眉,“啧”了一声。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挂彩。
钢牙抬眸,清楚地感知到屋内还藏着一个人,但从那急促的呼吸声来看,应该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类,不足为患,置之不理也没关系。
草川真一的眼神惊恐,他死死抓住身边摇摇欲坠的房梁,想去解救女儿,却又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
这时候,他才看清楚钢牙身后的狼尾巴,以及那一双奇异的冰蓝妖瞳。
草川真一反应过来自己一家遇上的根本不是什么山贼,而是啖人肉、食人血的凶残妖怪。
“救、救命,咳,咳咳咳……”还没吐出几个字音,草川真一便觉得喉咙有什么东西随风灌了进去。
他猛烈咳嗽起来,边咳还边去扣嗓子眼,希望能呕出来那不知名的东西,但可惜于事无补。
不多时,草川真一便咳出血沫,嗓音发哑,只能低低地小声说话。
钢牙抬手撤了飓风,走近瘫在地上的人。
“喂,”他沉着嗓音,毫不客气地直呼,“老头,你是医生对不对?”
“嗬?什、什么?”草川真一捂着嘴巴,不住地往后躲闪。
这种磨磨蹭蹭的谈话引得钢牙不耐烦了,他再度复述了一遍自己的问题,说道:“现在是我在问你,而不是你来反问我。”
这下草川真一听清楚了,他忙不迭地点头,“是、是的。”
既然没有当场下死手,反而问他是不是医生,那证明这妖怪应该不是冲着吃人来的。
事情还有斡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