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酒液注入倒满冰块的酒杯,一杯被安室透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推向浅早由衣。
“波本?”安室透问。
浅早由衣拿起酒杯,低头嗅了嗅浓郁的酒气,尝试性喝了一口。
“好喝。”她唇瓣贴在杯沿边,眼眸中漫出喜爱的神色,“我喜欢。”
“喜欢什么?”安室透问。
“喜欢波本。”
浅早由衣不设防地回答。
她喝完一杯又去找安室透要,缠着他倒酒:“你今天出门了吗?我记得冰箱里只有黑啤。”
“确实只有黑啤,连片菜叶子都没有,我出门采购了晚餐的食材。”
安室透一句话带过浅早由衣的问题,他手腕倾倒,注满女孩子的酒杯。
“喜欢就多喝一点。”他若有似无地笑,“我就知道你喜欢波本。”
酒水喝进喉咙,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浅早由衣没有宿醉的烦恼,第二天神采奕奕去上班。
社长杀人案因为证据不足,嫌疑人已经被释放,浅早由衣在办公室埋头写卷宗,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被杀,发现尸体……”
门外走廊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搜查一课大门被推开,目暮警官大步走进办公室。
“浅早,情况有变。”目暮警官喘气,“今早释放的嫌疑人又被带回警视厅了。”
“以尸体的形式。”
上岸的第四天
尸体?
“嫌疑人死了?”浅早由衣霍然起身,“他才离开警视厅多久?”
得意洋洋的竖着离开,几小时后被横着抬回来,子弹贯彻他的太阳穴,干脆利落的一枪。
虽说以米花町的犯罪率,死亡在任何时间以任何方式降临都不足为奇,但社长之死实在太过古怪。
他离开警视厅后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为什么被对方不由分说地处决?
“嫌疑人与跨国犯罪集团有所勾连,受到组织高层的庇佑。”浅早由衣喃喃自语,“如此说来,他逃脱法网后第一时间去见的人是……”
难道是一起内讧谋杀?她眉头紧蹙:可是,为什么呢?
嫌疑人名下会社收入流水不低,他应该不是因为失去利用价值而死,恐怕是得罪了人。
“也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浅早由衣不理解,“可能他就是招人恨吧,毕竟嫌疑人也狠狠得罪了我。”
她上午写到一半的卷宗得重新写一份了。
今天一天都忙,浅早由衣加了两个小时的班才回家。
“抱歉让透君一直等我。”女孩子一边吃重新热过的饭菜一边和安室透讲今天发生的怪事。
“昨天我还抱怨说看他逍遥法外好不爽的嫌疑人,今天就死了。”浅早由衣咬住筷子尖尖,“死状很惨烈呢,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