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枪伤。”浅早由衣开口。
“你小腹上是枪伤,被暴雨冲刷后是很难看出来,然而情报收集是我的专长。”
枪伤与其他伤口具有决定性的差别,眼前的男人不一定是无辜可怜的受害者。
她真不应该随便捡人回家。
“别露出懊悔的表情。”安室透轻声叹气,“会让我很受伤的,由衣。”
浅早由衣:“!”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瞳孔地震,“仙人跳?现在的骗子已经敬业到行骗前先给自己来一枪的程度了吗?我警告你,你碰的可是警察的瓷。”
安室透面露无奈。
“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变。”他呢喃。
“由衣真的不记得我了?”他反问。
不许用问题回答问题!浅早由衣一边想这难道是骗子的新套路,一边努力回忆。
她一生如履薄冰,应该不至于无缘无故欠下风流债吧?
虽然眼前的金发青年简直长得踩在她审美点上,让她稀里糊涂把人捡回家,如今又后悔又震撼于自己居然是个经不起美色诱惑的人,对不起目暮警官她警察失格——但,她肯定没有玩弄过他的感情,她可不是坏女人。
浅早由衣觉得自己还蛮专一的,她的性癖始终如一。
比如当初在警察学校,她一直对同届的警校第一心生向往。
这份向往不是对他门门满分别人抄都抄不出这么高分数的成绩,而是因为他的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好看极了,偏深的肤色仿佛焦糖巧克力华夫饼,浅早由衣只是看着他就产生了食欲,目光忍不住追随。
没错,她就是喜欢金发黑皮怎么了?
这个可恶的登堂入室的坏人,别以为他有几分姿色就能胡作非为,只是区区代餐罢了,莞莞类透!
等等。
浅早由衣心中生出一个不可能的猜想。
“你……”她迟疑,“安室君?”
“是透。”安室透纠正,“毕业的时候不是答应我会改口吗?”
还真是他!浅早由衣一拍脑门:坏了,代餐代到正主头上了。
安室透,和浅早由衣同一届的警校生,是她那届从入学开始一直到毕业的断层第一。
这么好的成绩,毕业后却没在警视厅任职,浅早由衣找同届玩得好的如今在爆破组任职的同学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打听,才知道安室透进了公安。
不愧是警校第一,公安和警视厅之间有壁,浅早由衣毕业后再没见过安室透。
“你怎么会倒在巷子里?”浅早由衣松开握刀的手,担忧地问,“你在公安的同事呢?要不要联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