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爱吗?”浅早由衣打量每天被她换着花样打扮的兔兔,“谁敢摸着良心说兔兔不可爱?”
贝尔摩德敢,因为她认识正主。
波本一直以情报人员自居,但以贝尔摩德的眼光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极具爆发性,在实战肉搏中拼杀出的力量。
“一般来说,当女人用‘可爱’来形容男人的时候,你已经栽了。”贝尔摩德充满哲学地说,“但我不用提醒你,因为你超爱。”
超爱又怎样,浅早由衣可不是吃回头草的类型,她说不回东京就不回。
“时间能淡化一切,更能考验爱情。”浅早由衣深沉地抽出一根pocky叼在嘴边,这是她从琴酒身上学来的最酷的大佬姿势。
“多年以后,降谷零从公安退休,我在情报界金盆洗手,假如命运让我们再次相遇,我们将再续前缘,谈一场轰轰烈烈的黄昏恋。”
“两个问题。”贝尔摩德清醒且理智地说,“第一,公安即使退休也会去警校任职培养下一代警察,第二,你的字典里有‘金盆洗手’这个词?”
浅早由衣:“……好像是没有呢。”
宿敌就是宿敌啊!宿敌是不可以变成妻子的!
“干嘛打破人家对未来美好的幻想?”浅早由衣埋怨,“我还不能做个梦了?”
“与其做梦,不如用你无敌的黑客技巧给前男友改个航班。”贝尔摩德抬抬下巴,“你真打算眼睁睁看着他追到西伯利亚去?”
“自投罗网的事我不干。”浅早由衣摇头,“就当他到西伯利亚是为了旅游好了,天天跟我发短信说公安最近加班把人加成了纯牛马,累,头疼,失眠,睡不好——当我不知道吗,他精力好到一天只休息90分钟黑眼圈都不明显。”
公安加班多可能是真的,但降谷零卖惨一定是故意的。
“波本是个聪明人。”贝尔摩德不紧不慢地说,“他用这种拙劣的卖惨伎俩只能证明一点。”
“你吃这套。”女明星毫不客气地揭穿她可爱的甜心。
“我看见你在搜华盛顿飞往西伯利亚的机票了。”
浅早由衣猛地把手机熄屏。
“我只是随便看看罢了。”她义正言辞地反驳。
贝尔摩德:“是啊,顺便看了当地天气,想好收拾行李的时候要带多厚的衣服了吗?”
浅早由衣:这天聊不下去了,漂亮姐姐你的善解人意去了哪里?
贝尔摩德明天要进剧组,她打趣完之后施施然离开,一副我的甜心你已经长大了你的选择都有意义我永远支持你的表情。
浅早由衣吃完晚饭,搂着大兔子盯着降谷零明天的航班看了许久。
“他没买返程票。”她自言自语,“唔,假如我买后天的机票,应该也来得急。”
不能显得太急切了,要从容不迫。
人一旦下定决心,睡眠都变得更加香甜。
第二天,浅早由衣买好机票,收拾好行李,她收到贝尔摩德的新剧照,照片中华盛顿的天空碧蓝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