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早由衣: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早猜出来了。
顺带一提,宾加的工资卡密码是“琴酒去死去死去死”的首字母缩写,多么好懂一人。
没有把他们的工资统统转走是浅早由衣良心未泯的证明,琴酒真是酒厂头号罪恶男人。
“接什么活儿?”浅早由衣接通伏特加来电,“合谋搞死宾加吗?可以,等两天,我脚好了就随你杀去朗姆基地。到时候放一把火,一具苍老的焦黑尸体躺在火中,死无对证!”
伏特加擦汗:“薄荷酒,你好像说了很危险的话。”
薄荷酒:“伏特加,不要把路走窄了。只要干掉某个霸占二把手位置的可恨老东西,大哥将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身为大哥最信任最忠诚的小弟,你不想看到这一天吗?”
伏特加支支吾吾,情感上他心动,理智上他怂。
浅早由衣恨铁不成钢地叹气:“哎,算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伏特加胖子搓手:“那啥,大哥让我写一份走私交易的方案策划,我在电脑前坐了一天,写了十二个字。”
浅早由衣:“哪十二个字?”
伏特加:“‘以下内容涉及我的知识盲区。’”
浅早由衣:你比我还勇,我警校毕业考都没敢这样写。
“拜托了薄荷酒。”伏特加苦苦哀求,“明天一早就要交。”
“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欧捏该!”
伏特加,薄荷酒至亲至爱的好兄弟,他也是一位死线战士。
死线战士helps死线战士,浅早由衣抹了把脸,掀开被子下床。
靠近床的地方让她没有灵感只想缩进被窝玩手机,浅早由衣用手臂夹住笔记本电脑,一蹦一跳挪到客厅。
昏暗的客厅里,电脑反射的荧光照亮黑发少女的脸,她十指放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安室透半夜走出房间喝水时便看见这一幕。
他叩了叩房门。
浅早由衣闻声抬头,黑暗中金发男人只穿了一条长裤,呼吸起伏的胸肌在夜色中勾勒模糊的轮廓。
“这么晚还不睡?”他问。
“这是我的台词吧。”浅早由衣停下敲键盘的手,她没话找话似地说,“出来喝水?”
安室透嗯了一声,他走向厨房:“给你带一杯?”
女孩子目光停留在他转身后矫健的背肌上,喃喃:“真慷概啊。”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安室透帮她带水,还是意有所指。
浅早由衣很快回过神,继续写她的策划案。
该看的她早就在光线更好距离更近的时候看过了,不必惦记。
不过朦朦胧胧的感觉也很特别,真是奇怪,那人明明是再纯粹不过的红方,却和黑暗如此适配。
安室透端着两杯加薄荷叶的冰水从厨房里出来,他走到浅早由衣身后,将水杯放在她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