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原本打算背她回去,被这么一说,突然觉得扛起来是个好主意。
腾空而起的女孩子只能吱哇乱叫着挣扎,前后都使不上力气,要是踢人他就掂一掂肩膀,吓得她一动不敢动,毫无杀伤力地握拳锤他后背。
浅早由衣警惕后退:“你在打什么坏主意?连你的肤色都掩盖不了身后冒出的邪恶阴影。”
安室透:“我在想,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浅早由衣:“当然是黑色——不对,黑色是裹尸袋!我警告你,铃木大酒店并非法外之地。”
半跪在地仰视她的金发公安脸上写满坦然,仿佛之前冒出头的使坏念头与他无关。
浅早由衣踩在他大腿上的右脚报复性地加大力气,深红色的裙摆垂落在男人手背上。
“红色也很适合你。”安室透说。
浅早由衣:红色的麻袋一般是装什么来着?
一直到环住安室透的脖颈被他背在背上领回家,她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叮啷。
冰格中冻好的冰球在酒杯中晃荡,安室透单手扣开黑啤的拉环,醇香的酒液倒入杯中,冒出丝丝缕缕的白雾。
他倒了两杯,一杯抵在唇边啜饮,一杯放到茶几上。
倚在沙发上用冰袋敷脚踝的黑发少女支棱起来,像个小酒鬼似的伸长手臂去够酒杯。
“好点了吗?”安室透在她面前蹲下来,碰了碰女孩子的脚踝,冰冰凉凉的。
“麻木了。”浅早由衣深沉地说,“现在给我截肢我都没有感觉。”
安室透:“真的?”
浅早由衣:“好哇,你的邪恶心思终于暴露了,不经诈的家伙。”
她抄起酒杯冰安室透的脖子,他笑着左躲右闪,反倒浅早由衣因为行动不便,累得出了一身汗。
“你说我现在下单一只轮椅,几天快递能到?”浅早由衣手指扒拉购物软件。
有必要吗?安室透不理解:“轮椅到的时候,你的脚应该已经好了。”
“要做什么,要拿什么,不是还有我吗?”他习以为常地说,“我以为你使唤我已经很顺手了。”
话虽如此,浅早由衣理智指出:“是什么给了你周末不用加班的错觉?”
你的公安工作,酒厂工作和侦探工作都不做了吗?
“即使是打三份工的人,也是可以请假的。”安室透盘腿在地毯上坐下,手臂放松地搭在膝盖上。
“东京不缺侦探,波本也不用时时刻刻在组织刷存在感。至于公安,他们一致认为,你就是我最重要的工作。”
浅早由衣可不会轻易被甜言蜜语迷惑:“如果是想要策反我,建议你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