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什么走得这么板正,像军训走队列一样。
浅早由衣幽幽地盯着他:你非要问出来吗?给彼此留一份脸面不好吗?
“不。”女孩子委婉但不完全委婉地说,“纱惠小姐从阳台进屋后两人就抱在了一起,边亲边摸边调情边往客厅走——要我演出来给你看吗?”
她死亡质问:“你很想看吗?”
高木警官头都快摇断了。
身边的金发男人低低笑了声,抬手揽住女孩子的肩膀。
“还是做个样子吧。”他建议,“也不能太不还原。”
浅早由衣寻思着也是,她不介意社死,但高木警官应该蛮介意的,照顾照顾他。
“请你记住我们两个现在是正在偷情的关系。”她叮嘱高木警官,“虽然我们两个实际上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掩耳盗铃掩得非常苍白,高木涉不敢说也不敢问,只当自己是个无情的点头机器。
客厅雪白的地毯铺满玫瑰花瓣,茶几上摆着一瓶干红葡萄酒,鲜红的色泽如血一样流淌。
浅早由衣拎起醒好的红酒,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在她面颊上染上一抹薄薄的红。
黑发少女低头嗅了嗅酒香,仰头吞咽。
“以414房间地毯上残留的红酒酒渍判断,被害人几乎喝完了三分之二瓶酒。”安室透估算,“而凶手借口手滑,红酒泼了一地,室内蒸腾的酒气让被害者愈发不清醒。”
酒量因个人而异,浅早由衣不会被轻易灌醉,但她现在是被害者。
女孩子松开手,剩下三分之一的酒瓶坠落在地毯上,纯白上开出一簇簇鲜红的花。
她唇瓣殷红,脚步向后退了两步,后背靠在冰冷的门后。
“这个时候酒精已经在被害者的血管中起了效果。”安室透一步步走进,俯身凝视浅早由衣,“但被害者并未完全失去意识。”
“高木警官。”他说,“请看死者的照片。”
高木涉掏出证件袋中的照顾,岸田先生脸庞青紫地倒在地上。
安室透:“注意他的着装,是不是感觉有点异样?”
围观的警察:看不出来也不敢吱声jpg
安室侦探的气场为何如此至强,仿佛上级领导来警视厅巡视,压迫力好足。
“领带。”略显轻哑的女声说。
浅早由衣远远瞥来一眼:“尸体的领带是死后凶手为他戴上的。”
安室透:“正手系和反手系领带存在细微的差别。并且,虽然死者身上的衣服均呈现出褶皱,但他的领带格外皱巴。”
“因为这条领带在昨晚还有别的用途。”
浅早由衣勾落警服的领带,指尖挑着递上前。
“致命的杀机以情趣为名掩盖。当被害者自愿被领带蒙住眼睛,期待如薄雾般的吻落在他脸上,迎来的却是冰冷滴水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