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短促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凌冽。
情况一定非常紧急,才让薄荷酒仓促之下只能给他打来一个电话。
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怎么能浪费在这里?
“这里是诸伏景光。”黑发青年一手打电话,一手取出小提琴盒中的狙击枪。
“我暴露了。”
宁静的海滨小城第一次迎来它的不眠夜。
黑压压的车辆占据街道,其中一辆保时捷停在老旧的电话亭边。
后座门被拉开,裹着羽绒服的女孩子坐上车,冻得苍白的脸颊被暖气一熏,晕开漂亮的红色。
“冷不冷啊,薄荷酒?”伏特加担心地说,“可恶的公安,让你有旅店不能回,大晚上站在街边挨冻。”
“我手脚都冻麻了。”浅早由衣朝手心哈气,伏特加又把车内暖气的温度调高两度。
车内的温度对琴酒而言太高了,银发男人却没说什么,默许伏特加的擅作主张。
浅早由衣体温渐渐回暖,她脱下羽绒服,露出里面“不是好人&作恶多端”的卫衣。
伏特加从后视镜看到,忍不住吐槽:“你一直穿这件衣服在公安眼皮底下晃?”
“心虚的是卧底,又不是我。”浅早由衣说,“苏格兰既然加入组织,就该接受具备酒厂特色的文化衫。”
“早在我把卫衣链接发给他,他却不肯和我穿同款的时候我便知道,此人定然心怀不轨。”
伏特加: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只是觉得丢脸?
憨厚老实的胖子不敢说出心里话,他可不能被大哥当成帮卧底说好话的叛徒。
“情况如何?”浅早由衣抹开车内玻璃上的雾气,看向黑暗中的旅馆,“苏格兰抓住了吗?”
几道持枪的身影趁着漆黑的夜色,包围旅馆。
“麻烦的是苏格兰手里有枪,好在旅馆里有人质。”伏特加说,“逼也能把他逼出来。”
“薄荷酒,”他问,“旅馆里面有几个人?”
“经营旅馆的是一家三口。”浅早由衣想了想,“现在是旅游淡季,除了我和苏格兰只有一个住户。但今天白天发生一起投毒案,那名住户在案件结束后就退了房。”
“也就是三个人质?”伏特加寻思,“够了。”
黑发绿眸的少女坐在保时捷后座上,食指轻轻敲击膝盖。
诸伏景光,不要让她失望,旅馆里有你的生路。
“叩叩。”
房间门突然被敲响,沙发上的初中生少年奇怪地站起身,偏头看向自家母亲。
工藤有希子点头示意他开门,工藤新一注意到母亲打开了化妆包,化妆品铺满茶几。
初中生侦探打开门,他看见门外的诸伏景光:“咦,你是早上的?”
早上被热美式毒哑的远房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