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的新项链?”浅早由衣拨弄细细的吊坠,“新买的,好看吗?”
“铃木集团开价不低,要不是朗姆及时给我涨工资,我就要分期付款了。”
果然是!波本看了眼宝石展上的天价绿宝石,忧心忡忡:“你政审没问题吗?”
谁家警察花赃款花得这么顺手。
失踪的爹,早死的娘,残暴的大哥和破碎的她——浅早由衣的政审怎么会有问题呢,她浑身都是问题。
机智如薄荷酒用一句话杀死比赛:“你修车的钱组织报销吗?”
波本:“……”
波本:“……报。”
随他风里来雨里去的白色马自达,他的爱车,漂移、压弯、侧翻、冲天,无所不能的神奇马自达,要是没有黑衣组织的拨款,公安的卧底经费哪里够用?
是酒厂养育了他的爱车。
“帮我挑挑耳环。”浅早由衣举棋不定,“碎钻还是珍珠?”
金发青年走上前,他看着镜子里的黑发少女,脑海中闪过她舌尖含吻鸽血红耳坠的一幕。
“红宝石。”他下意识回答。
浅早由衣看了眼左手亮晶晶的碎钻和右手温润的白珍珠:我问a或b,你选c?
他的审题能力是怎么支撑他考到警校第一的,浅早由衣实名举报有人舞弊。
波本回过神,他短暂斟酌后,挑了莹白的珍珠:“配黑裙好看。”
“相信你的审美。”浅早由衣把右手的珍珠耳环递给他,“也相信你的手艺。”
她拨开乌黑的长发,露出耳垂上不起眼的耳洞。
波本没有帮别人戴过耳环,面对女孩子催促的目光,他只好凑过去,捏住她的耳垂。
“耳洞好像快长合了。”波本比划珍珠耳环的银针,不太匹配。
“因为很久没戴耳环了嘛。”浅早由衣坦白地说,“要不是今晚为了给你撑场子,我可不费这个劲。”
波本怔了怔。
“今晚带你去见的是朗姆的亲信,基诺白兰地。”浅早由衣摸了摸愈合的耳洞,“基诺白兰地资历老,威望高,虽然能力不怎么样,但很得朗姆信任。”
“我和他不对头,你又是朗姆看重的新人,一顿下马威可免不了。”浅早由衣挺直胸膛。
“贝尔摩德说过,美貌是女人的武器,我要用我强大的气场让他自惭形愧,羞愧自己竟苟活于世。”
“噗。”波本闷笑出声,他抬手遮住弯起的唇角,引来女孩子不满的瞪视。
她是为了谁啊。
浅早由衣催促地用胳膊肘拐波本,男人应了一声,银针对准小小的耳洞。
“会有点疼。”他轻声说。
银针刺破耳垂,波本指腹抹去白皙皮肤上一丝鲜血,他退后一步,圆润小巧的珍珠坠在少女发间。
浅早由衣指尖挑了挑摇晃的耳环,满意地照镜子:“不错,你以后不当公安也能靠这门手艺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