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却只能看见，轻飘飘扔下那句话的黄怀予，也如风一般轻飘飘地走了。
黄怀予和苏琬在图书馆里做题做到晚上八点，外面天已经黑尽。
苏琬和黄怀予告别，回了学校寝室。
周末寝室基本没人，住读生大部分也回了家，只有很少数人才会留下。
……
苏琬这周没有回家。
因为明天，星期一，10月23日，是她的生日。
她怕一回到家，就又会看见刚刚才下班的妈妈又要为了她的生日，在厨房里满头大汗地特意端出几盘菜和一个蛋糕。
苏琬不喜欢吃甜的。
她喜欢吃辣的。
更何况，蛋糕太贵。庆祝生日是没有必要的活动，生日礼物是没有必要的支出。
——黄怀予可以每天都吃到家里人做的菜。但是这件事对苏琬来说是极大的奢侈。
她妈妈最近又多找了一份工，总共打三份工。做饭这种极其耗费时间精力的事，对她们这样的家庭来说，更好的选择是直接成为保姆，给雇主做饭，把每一分钟的时间和劳动都转化成金钱。
……
寝室里没人，陈静这周末回家了。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点进了一个上周刚加入的群。
——是一个楚门本地小学生和初中生家教群，群主是中介，其他人都是家长。剩下的人都是已经高考过的大学生——除了她，是高三生。
前几天发出的自荐消息没有回复。
大多数家长都倾向于找大学生，因为大学生空闲时间多，而且上的学校本身也可以成为简历的一部分，证明自身的能力。
苏琬是高三生，而且住校。她可以提供用来家教的时间只有周末。
这样的条件，让她发出的自荐消息几乎都没有回复。
但是她有一个很大的优势。
现在是十月底，各个大学早就已经开学了。群里现在可以提供楚门本地家教服务的大学生，基本都是楚门本地大学的学生。
楚门只有一所大学，楚门师范，之前是一个二本，前几年才升作一本。这所大学的学生，高考成绩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毕业的高中也都是普通高中。
——而她群昵称上的“楚门一中”几个字，已经自带小小的光环，所有楚门本地家长都懂得这四个字的含金量。
更何况，苏琬高中三年到现在为止的成绩从来没有跌出过年级前三十。
……
她继续开始编辑。
今天或许因为是周末晚上，才发出去一条消息就有了回复。
两人聊了一下，苏琬把自己整理好的高中两年多的成绩单发了过去。对方家长很满意，交换了一下信息。对方孩子是初一，在楚门五中读书，家离鸡鸣区很近，周末两天各上两小时补语文和数学。